盛闕行認罪了。
十分鍾之前剛剛全部招認,據說他在招認之前借手機打了個電話。
但沒有人知道他是給誰打的,看守他的警察說通話隻維持了十三秒鍾就掛了。
“他怎麼可能認罪呢!”路千寧心底一急,翻身在病床上下來,差點兒沒掀翻了桌子上的粥。
薑丞岸的手機又響了一聲,“你先別著急,警方說盛闕行有話要跟你說,這不語音發過來了。”
他將手機遞給路千寧,連十秒都不到的一段話。
“千寧姐,你說努力就會有回報,我相信,可力氣不是拿來白費的,洗不白了,我放棄了。”
“這小子——”薑丞岸沒見過盛闕行幾麵,但在顧南嘴裏聽說過盛闕行的事情。
他格外的欣賞盛闕行,透過話筒傳出的盛闕行聲音分外懂事,讓人心疼、揪心。
周北競站在病床旁,沉眸落在路千寧身上。
她昨晚之所以能睡的熟,是因為心裏足夠安。
知道不論用什麼方式也可以把盛闕行撈出來。
可現在呢?.伍2⓪.С○м҈
盛闕行認罪,誰也幫不了他,無路可走。
路千寧將手機還給薑丞岸,折回去將最後一個包子塞進嘴裏,然後拎了包往病房外麵走。
“放心,我先回家去看跑跑,你在醫院好好配合醫生。”
她走的急,至於盛闕行的事情沒再說任何一句話。
以至於,薑丞岸摸不著頭腦,看向周北競說,“追不追?她該不能衝到警局去把盛闕行給帶出來吧?”
“不用。”周北競相信她不會傻到那麼衝動,“盛闕行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那些認識他的人本就嫉妒他的才華,就算他能出來也管不住人性醜陋的一麵,所以他自己就放棄了,千寧冷靜下來後知道怎麼才是對他最好的幫助。”
坐幾年牢,不代表出不來了。
重要的還是以後的日子。
——
路千寧回到家裏,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就聽見了跑跑‘咿咿呀呀’的聲音。
“媽——”小家夥在地毯上爬到玄關入口,衝路千寧笑。
“回來了?這一晚上做什麼去了?”張欣蘭在後麵追著把跑跑抱起來,小奶包使勁朝路千寧這邊掙紮。
換下鞋子放好包,路千寧迅速走過去把跑跑抱過來。
聞到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張欣蘭笑容一淺,“你去醫院了?哪裏不舒服嗎?”
“周北競在醫院。”路千寧沒提盛闕行的事情,“這兩天辛苦您了。”
小奶包的兩隻肉肉的小胳膊緊緊抱著路千寧,仰著頭就在她臉上‘啊啊啊’的張著小嘴又親又啃。
她隻能別開頭說,“媽媽沒洗臉呢,你先跟外婆玩兒一會兒,媽媽洗洗臉過來跟你貼貼。”
看到小奶包不滿意的小模樣,她又添了句,“過兩天帶你去看爸爸。”
今天周末,她在線上處理了一些工作後,就陪著跑跑和張欣蘭在家裏玩兒了一上午。
中午時,又開車帶張欣蘭去了張月亮那兒,幾個人一塊兒吃了午餐。
最近張月亮胖了不少,估計是沒以前那些糟心事兒心情好了。
路千寧看似無恙,但始終擺弄著手機,不知在聊什麼。
——
盛央央因故意殺人罪,被判死刑,緩期兩年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