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醫生完全多慮了。”路千寧思考了好半天,認真的回答道,“家裏沒有什麼重量級的事情需要你動手。”
養周北競一個閑人,還是養的住的。
周北競黢黑的瞳仁分外認真,抿了抿薄唇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我的身體不太好,你的腦子也退化了?”
路千寧蹙眉把他的手拍開,“醫生不是還準許你到處亂跑呢,不至於連下樓梯都不行吧?”
她想,實在不行把一樓的房間倒騰出來,讓周北競住,避免上下樓。
“咳咳——”虛掩的門外傳來一聲輕咳,門被推了推。
醫生探出頭來,看著玄關處身體緊貼的兩個人,一臉嚴肅的說,“周總,出院之前抽個血吧。”.伍2⓪.С○м҈
“好。”周北競應聲。
醫生目光移落在路千寧臉上,遲疑幾秒快速說了句,“周總回家確實要多注意休息,不適宜運動。”
“好,我會保證他跟在醫院一樣,不晨跑不夜跑,不會有什麼運動。”路千寧想脫離周北競的懷抱。
奈何周北競的力氣很大,將她禁錮在懷裏。
直到醫生說了句,“我指的是夜間床上雙人運動。”
說完醫生就關上門走了。
路千寧掙紮的動作一頓,柔軟的身體瞬間僵了。
周北競都能察覺到。
她耳根驀的紅了,回過頭來臉衝著周北競胸口,不說話也不抬頭。
“去不去腦科?”周北競揶揄的聲線在頭頂灌下。
路千寧在他腰間的手狠狠掐了一把,“所以你剛才特意跑出去,是問醫生這種事情了?”
周北競分外無辜,“我沒有特意問,但醫生特意交代過。”
就衝他隔三岔五想跑出去,見了路千寧挪不動步的狀態,醫生就覺得該囑咐。
“所以,你有必要認真考慮一下,娶你這件事情有沒有必要性。”周北競想,或許他真的除了一個儀式,短期內什麼也給不了路千寧。
“我嫁給你就是為了做運動的?”路千寧沒好氣的咬牙,“如果我滿腦子是那事兒,大可換個人!”
腰間男人小臂驟然一緊,快將她揉進身體裏了,“各執一半。”
他是忍不了,一刻也不想忍。
所以回去,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路千寧耳根泛紅,在他懷裏退出來,“晚上讓薑丞岸送你回去吧,我先回家準備一下。”
思來想去,周北競這狀況不適合住樓上,行動不便。
“醫生說,多爬爬樓梯有助於我恢複。”周北競看穿了她的心思,“不過我等晚上薑丞岸送我過去也好,你先去忙。”
“那我就先回去。”路千寧離開了醫院,半路上看見寓意新生希望的花,買了一大束回家。
看到她買了花回來,張欣蘭十分驚訝,“好端端的,買什麼花?”
她一邊往花瓶裏插一邊說,“媽,今天晚上周北競出院,他的病可以在家裏慢慢接受治療。”
張欣蘭一怔,臉上一喜,“那就太好了,本來月亮還說明天帶我去醫院看他,這下到家裏來就好了。”
“嗯。”路千寧複又說,“我打算和周北競結婚了。”
“也該結了,他的病還有多久能痊愈?你是準備等他痊愈了再辦婚禮,還是現在就辦?他身體能吃的消嗎?”張欣蘭對周北競的病情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