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室內,洗完澡的路千寧穿著吊帶的睡裙,給手腕處被安霈南掐出來的淤青擦著藥膏。
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像敲在她心頭一般讓她心底酥酥麻麻的。
直到水聲戛然而止,不出幾秒浴室門應聲而開,她抬起頭看著走出來的男人。
周北競赤裸著上身,水珠順著胸肌下滑。
劃過寸寸分明的腹肌,隱入白色的浴巾中,危險的倒三角區域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他擦幹了短發,深邃的眸中倒映著她坐在床邊的身影,身材纖細玲瓏有致。
他喉結一緊,丟下毛巾闊步走過去,單膝撐住床沿,彎腰覆上她殷紅的唇瓣。
她仰著頭長發傾瀉而下,他筋脈清晰的手插入她發梢,固定著她的頭加深這個吻。
淺嚐即止的引誘,令他欲罷不能,尤其許久沒有碰過,她有幾分緊張,略微顫抖的手抓著他的手腕。
除了迎合,不知作何反應。
耳磨私語,他額頭抵著她額頭,鼻尖貼切,“我來幫你擦藥膏。”
除了她手腕上的淤青,腰上還有一塊,更加的觸目驚心。
兩條白嫩的長腿上也有著幾塊不經意間被磕磕碰碰的青紫,看的他心頭發緊。
她爬下來,將吊帶裙扯到腰下,光滑白皙的背部愈發襯托的那塊青紫明顯。
他將乳白色的藥膏擠上去,粗粒的手指輕輕推開,克製著思想的心猿意馬,又給她腿上也擦了藥。
最後一處在腳踝,他抓著她腳腕側著頭認真的塗抹上藥膏。
她倒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藥膏塗完,他隨手放在一側,不待她反應過來身體忽的一沉,被他拉到身下。
腿下意識的夾住她的腰,清眸錯愕,唇瓣微張。
“腰疼嗎?”他俯身,手固在她腰間。
她點了點頭,“疼。”
“忍一忍,我忍不了了。”他的手順著她手臂上移,勾著肩帶下滑。
她順手關了燈,房間裏一片漆黑,漸漸粗重的呼吸聲驟然讓氣氛變得微妙,曖昧。
他盡量的放輕動作,生怕弄疼了她的腰,卻又時不時控製不住力度。
陷入這控製卻控製不住的兩難境地,他側頸凸起的青筋愈發增添野性。
她如歌似水的聲音一瞬間破了他的理智,他一度失控。
一夜未眠。
清早他才在她身上下來。
疲倦酸楚重重襲來,可是她卻毫無睡意,泛著光澤的唇微張,輕輕喘息著。
癱軟的躺在他懷裏,總覺得這像夢,不敢睡,怕醒了他又躺回去睜不開眼睛了。
他眉宇間透著饜足,擁著她的身體,床頭的手機忽的響了一聲。
他隨手拿過來,是薑丞岸發來的語音消息,提醒他今天一定要去醫院做全身檢查。
末了還不忘添一句,“老子就猜不提醒你,你爬不起來。”
小別勝新婚,何況周北競和路千寧感情經曆令誰見了都紅眼眶。
兩人昨晚若不是幹柴烈火,薑丞岸都跟顧南打賭把姓倒過來寫。
“再休息會兒。”剛剛六點鍾,他雖知她睡不著,但也想讓她多歇會兒。
她仰頭在他臉頰吻了吻,細長的胳膊始終摟著他精壯的腰,慵懶的應聲。
他指腹輕輕在她肩膀滑動,另一隻手擺弄著手機,不知看到了什麼眸光沉了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