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的蔣夫人吃了兩顆心髒的藥物,然後就坐在椅子上靜心平氣。
偏趕著吳玉蘭琢磨過來是怎麼回事兒,跟她喋喋不休,“是你踢了我那一腳?你怎麼好意思的,讓我替你去給別人磕頭認罪,你當我是你女兒啊!?我媽都不用我替她!”
“你的顏麵不重要,我代表的是整個蔣家,我好了你才能有麵子!”蔣夫人毫不猶豫的說。
吳玉蘭氣的衝著她‘呸’了一聲,“你的麵子是麵子,我的麵子就不是麵子了?多少世家的少夫人在旁邊看著,指不定這會兒都笑翻了!”
“你在那群人之中,本來就是個笑話。”蔣夫人跟她說話甚至都沒拿正眼瞧。
所有她根本看不上這個出身暴發戶的兒媳婦。
吳玉蘭一揮手甩開了茶幾上昂貴的茶具,“笑話也是你們蔣家求著娶來的,當初你缺錢跑到我家低三下四談我和你兒子婚事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個笑話了?要是沒有我爸給的錢,蔣家那時候早完了,好啊,覺得我是笑話,那我今天就偏要讓你——”、
“那個路千寧是你爸的親生女兒!”蔣夫人見她急了,知道自己說話偏激,趕忙用路千寧來轉移話題。
“什麼?”吳玉蘭懵了下。
蔣夫人站起來,沉聲說,“那個路千寧來者不善,就是衝著蔣家的財產來的,如果你不想最後什麼都落不到,就別在這裏跟我內鬥,中了她的計,你要跟我一條心想辦法怎麼對付她。”
豪門是非多,早在吳玉蘭嫁過來時就聽父母說過很多次了。
可她孩子都生了,蔣馳書都做了爺爺,又冒出來一個私生女!
活久見。
不待她問詳細,外麵傳來汽車引擎聲。
蔣夫人小聲說,“你爸回來了,他還不知道路千寧是他女兒的事情,這件事情很複雜,改天再說,你先不要聲張,回去等我消息。”
從未見過蔣夫人麵色如此凝重,吳玉蘭便沒有亂來,但心裏還憋著蔣夫人踢她下跪的氣,轉身就走了。
在入口處跟臉色不是很好的蔣馳書打了聲招呼,然後匆匆離開。
蔣馳書進來後繃著臉問,“怎麼回事兒?在魏家的地盤上怎麼還鬧出事情了?”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蔣夫人埋怨道,“還不是你那個舊情人的女兒,她肯定是聽說了你和汪羽柔以前的事情,替她母親惋惜,想出一口氣,就在那種地方針對我,我都一把年紀了,竟然讓她算計了去。”
“那孩子不是這樣的人。”蔣馳書毫不猶豫的說。
蔣夫人眸光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當眾跟她一個小輩計較的人?”
蔣馳書皺了皺眉,又說,“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因為她是羽柔的女兒所以對她有偏見,沒有察覺到事情的不對之處。”
他溫潤儒雅,就算臉色有些不好,說話也很緩,講道理。
“可能有吧,不過這麼沒禮貌的晚輩,我實在不喜歡,所以一時間也沒注意到哪裏有問題。”蔣夫人不與他爭論,“你以後也少跟她來往。”
“我跟她能有什麼來往?”蔣馳書語氣裏帶著幾許遺憾,“行了,時間都不早了早點兒歇著吧,明天我還有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