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笑了笑,信心十足。
“要是紀忠賢沒讓人去找陳蠻,我還真不打算請他來,因為來了也沒用。”
“這紀忠賢到底是火氣大啊,都被我一個小輩打了臉,當然忍不住了。”
“他既然火氣大,我就給他找兩位同樣火氣大的人唱唱對手戲。”
“伊王和公主府都憋著股勁呢,隻要一把火燒起來,就算紀忠賢醒悟過來,也沒法抽身了,不得不和這兩位分個高低上下。”
話雖如此,靳一川還是有些猶豫。
“殿下計劃的沒錯,隻是卑職怕殿下有危險。”
楊峰拍了拍靳一川的肩膀。
“你可知我為何要等兩日後再邀請三人。”
“如今的局勢可是拖一分就多一分的變數。”
靳一川搖了搖頭。
“卑職愚鈍,不知殿下有何深意。”
楊峰看著皇宮的方向,目光深邃。
“你既然說,隻要客氏有動作,一日便可查到罪證。”
“那兩日時間,也夠我們做好準備,對客氏開刀了吧。”
“若是紀忠賢穩坐東廠,我們對客氏開刀,哪有那麼容易。”
“就算罪證確鑿,但憑鬮黨的勢力,也不是沒有顛倒黑白的可能。”
“唯有首尾不能相顧之時,才能逼紀忠賢自斷—腕!”
靳一川聞言,不由讚歎這步棋下得實在妙極了,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當然,不光是為了配合客氏那邊的動作,也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楊峰仍是那個沉迷酒色的荒唐王爺。”
“我要是不醉生夢死,反而急急忙忙找伊王和長平,那才叫人起疑呢。”
牛伯麵帶笑意,感佩連連:“整個大魏都要被殿下蒙過去了。”
“老奴這就去安排,殿下也要小心,紀忠賢不好對付。”
見牛伯已忙著下去安排,靳一川道:“殿下,不論怎樣,紀忠賢手下的那些刺客還是有些本事的。”
“還請殿下這幾天盡量不要出府,為護殿下周全,卑職這就去調一隊紅衣衛精銳過來。”
“這樣也好!”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楊峰無論去哪裏,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他也不想自己剛一出門,就被人一刀給捅了。
見靳一川忙去抽調紅衣衛精銳,楊峰則去了秦王府後院。
這後院是楊峰金屋藏嬌的地方,之前他都在這裏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隻要自己在最近幾天裏,借著太子的身份繼續獵豔,各方定然誤認為他還是那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荒唐王爺。
而要想讓這個話題更具衝擊力,沒有比南淮八豔更好的目標了。
找到李香君住的廂房後,楊峰都還沒進門,便聽裏麵隱隱傳來了琵琶聲,如泣如訴一般。
“彈得真不錯,就是調子太喪氣了。”
一邊想著,楊峰推開了房門。
正見李香君正一邊垂淚,一邊彈著琵琶,心中的萬千思緒都付在音律之中。
自從被楊峰強行玷汙了清白後,她隻能住在這後院裏。
與其說是住,實際上並不允許她離開後院範圍,說不好聽就是軟禁。
每每想起過去和趙王相敬如賓,如今卻又落入魔窟之中,她都不禁悲從中來。
無論如何,她和趙王之間,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