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這聲巨響,嚇的身體一抖心中一顫,隨即麵色發白的聞聲望去。
隻見從書院大門處,跑進來兩名身著鎧甲的將領模樣的人。
其中一個身體壯碩如牛,身高九尺有餘,長的膀大腰圓,橫眉怒目,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生畏懼。
而另一個將領模樣的人,雖然身體沒有頭一個人身體魁梧,卻也是鶴立雞群,讓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隻見他渾身肌肉隆起,雙目如電,奔行之間,那駭人的氣勢,讓眾人心中狂顫!
二人一進入書院,他們的目光,便集中在劉瑾的身上。
隻見他們二人,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劉瑾的身前,隨即麵色嚴肅的,對著劉瑾拱手行禮道。喵喵尒説
“將軍!末將在此!”
劉瑾聞言,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指著麵帶驚恐之色的薛閔,對著二人吩咐道。
“將他給本將軍扔出去!”
“諾!!”
二人聞言,咧嘴一笑,隨即用瘮人的目光,看向正癱坐在地的薛閔。
隻見胡車兒大嘴一咧,隨即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薛閔的後脖頸,隨即像拎雞仔一般的,將薛閔拎了出去。
而被胡車兒以如此屈辱的姿勢拎著,薛閔卻乖巧的如同貓咪一般,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哐當!”
書院的大門,被胡車兒狠狠地關上,這讓一眾才俊的身體,又是一抖。
而文醜,卻沒有跟著出去,而是目光冰冷的靜立在劉瑾的身側,注視著四周的才俊。
“剛剛本將軍在你們的眼中,看到了嘲諷!都在看好戲?都巴不得本將軍受辱?”
劉瑾輕輕地環視了一周,不由得麵帶失望之色,開口說道。
“我大漢男兒,無論是習文或者習武,都要清楚你們的最終目的!習文,要為百姓謀福,要為天子分憂,要肅清我大漢天空之上的陰霾!”
“習武!要驅逐外虜,保境安民,要讓四夷膽寒,要扛起我大漢的尊嚴!”
說罷,劉瑾一臉怒容的指著四周的青年才俊們,說道。
“可你們呢?你們一個個自詡名流才子,卻為了一個虛名,不惜絞盡腦汁!告訴我,何為男兒?!”
看著一個個麵帶羞愧,或者不敢與自己對視的才俊們,劉瑾語氣鏗鏘,擲地有聲的說道。
“男兒,要頂天立地,要有淩雲之誌!男兒,要有瀚海無邊我為岸,山無絕頂我為峰的豪情!男兒,要胸中藏有韜略,而不是整天的雪月風花!”
說罷,劉瑾麵色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即開口說道。
“你們剛剛所做的詩詞,都是歌頌盛世,或是春夏秋菊,花間月下!可有一個是報國心切?可有一個是壯誌淩雲?!沒有,一個都沒有!”
說罷,劉瑾重重地向前邁出一步,隨即麵無表情的環視了一周,吟道。
風卷陰山巔,鮮卑踏山南。
村莊染紅墨,紅霞蓋綠川。
十室不存一,白骨堆成山。
生民何處去,離家宿荒原。
男兒淩雲誌,豪情衝雲間。
北上驅韃虜,縱馬黃河岸。
鮮血染黃沙,千裏愁雲散。
白頭悔年少,報國要爭先!
一首詩吟罷,劉瑾長出了一口氣,隨即麵色嚴肅的對著四周臉色各異的青年才俊,開口說道。
“你等記住,文不一定高貴,武不一定低賤!而無論習文或者習武,而最終的目的,就是報效國家,為生民謀福!而男兒心中,有一團烈火絕不能熄滅!如果這團火熄滅了,那離亡國滅族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