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楠靠在沙發上,想著剛才王有財說的話,可卻越想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這夥人的行事作風實在太詭異了,甚至有些違背常理,特別是這個燕哥,身上充滿了矛盾!但想了半天卻也沒能理出個頭緒。
不得不佩服陳亞楠的眼光,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有貨主來發貨了,陳亞楠暫時把經營範圍定在了貨物倉儲中轉,和省城市內以及周圍一些市縣的短途運輸上,當然也包括自己的老家b市。
看著一件件的貨物被碼上車,陳亞楠的心情非常好,因為李文軍的家也在貨運站附近所以很快就把“家夥”都帶到了貨運站。
李文軍問陳亞楠:“楠哥咱們什麼時候去幹他們?”
陳亞楠搖了搖頭道:“別急再等等,你在這看著裝貨,讓花姐把單據都開好,我出去一趟。”
交代完陳亞楠就離開了貨運站,來到了離自己貨運站最近的一家,名叫昌隆貨運的公司。
陳亞楠走進去找了一個正在裝貨的工人遞了根煙問:“師傅你們老板在嗎?我找他談點生意。”
“就在裏麵辦公室呢,進去就能看見他。”裝卸工指了指一間平房。
“好,謝謝。”
這家昌隆貨運的規模也不小,看起來生意不錯,陳亞楠推開平房的門,看見裏麵有三間辦公室,中間的一間門上掛著經理室的牌子。
陳亞楠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請進。”
陳亞楠推開門,看見一個身材魁梧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麵在寫著什麼東西。
中年男人見陳亞楠進來,站起身笑著問:“兄弟是要發貨嗎?”
陳亞楠給中年人遞了一顆煙笑著說:“大哥怎麼稱呼?”
中年人接過煙點燃放在嘴裏笑著說:“我叫盛興光,兄弟怎麼稱呼?”
陳亞楠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也笑著說:“我叫陳亞楠,您旁邊的那家貨運站就是我開的!”
聽陳亞楠這麼說中年男人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道:“哎呀!是陳老弟啊,不好意思啊你公司開業,咱們還是鄰居老哥我本來應該過去給你捧捧場的,但是我這太忙了走不開,你別見怪啊!”
陳亞楠趕忙說:“看你說的大哥,我這初來乍到的,本來就應該是我來拜會你嘛!我來就是想請大哥晚上一起吃個飯,兄弟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想和你請教一下!”
這男人倒也爽快哈哈大笑著說:“行啊沒問題!陳老弟這麼年輕就能支起這麼大個攤子,是老哥我得跟你學學啊!”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約好了晚上吃飯的時間,陳亞楠便起身告辭了。
陳亞楠回到貨運站的時候正看見大龍拿著一桶油漆在刷大門。
陳亞楠拍了拍大龍的肩膀笑著說:“辛苦了啊大龍。”
大龍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咧著大嘴對陳亞楠說:“楠哥看你說的,這不是咱自己家的買賣嘛!大哥我都聽文魁跟我說了,咱們什麼時候去收拾那幫小狗籃子?”
“不急,咱們現在得先把生意做好,其他的以後再說。”說完陳亞楠就進了公司。
一下午都十分順利,有兩台發到省城下屬市縣的貨車都已經上滿貨了,今天就可以發車了,眾人都非常開心。
一直忙到晚上六點多鍾,陳亞楠見和盛興光約好的時間快到了,就囑咐大龍等人把院子裏的貨都搬到雨棚裏去,收拾一下他們就可以下班了。
花姐問陳亞楠什麼時候回家,陳亞楠則告訴花姐最近公司剛起步,他得留在貨運站順便看著貨,大龍和李家哥倆都不放心陳亞楠晚上自己一個人留在公司,全要留下來陪陳亞楠,卻都被陳亞楠嚴詞拒絕了。
陳亞楠又囑咐大龍要把花姐送回家,自己便去找盛興光了。
陳亞楠到盛興光貨運站的時候,盛興光也忙的差不多了,兩個人便坐著盛興光的車找了家飯館進了個包廂,邊吃邊聊了起來。
陳亞楠不能喝酒,盛興光倒也不在意自斟自飲喝得也很開心,盛興光這個人性格很豪爽是典型的東北人,兩個人聊了不少貨運方麵的事,確實讓陳亞楠受益匪淺。
聊著聊著陳亞楠突然開口問盛興光:“盛哥那個燕哥的事你聽說過嗎?”
一提到燕哥盛興光的臉色驟然就是一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聲地問陳亞楠:“他派人去找你了?”
陳亞楠點了點頭說:“找我要錢,我沒給把他們人打了,今天下午他們就往我公司大門上潑了紅油漆。”
盛興光聽了陳亞楠的話,狠狠地按滅了手裏的煙頭罵道:“草踏馬的!打得好啊!這幫人就是踏馬的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