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恒鼻翼的傷痕(2 / 3)

迷迷糊糊中我隱約覺得門開了。腦海裏閃過孫念念將我扔下後山的表情,立馬驚醒坐起來,看著門口進來的人。

一身白色的寬鬆的衣裙,外麵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毛茸茸的帽簷,淡墨色的花紋,像雲紋,更像一副最簡約的山水畫。林恒頭發鬆散,隻是取兩邊的發絲向後綁住,但依舊還是一張絕世的容顏,逆著月光,向我走來,眼神平靜,溫潤入水。他輕輕揮揮手,屋子裏所有的燭火都亮了,整個房間立馬就明亮起來。

“林恒?怎麼是你?”

“怎麼突然驚起,可是做什麼噩夢了?”

“哼,我這可不是每天都活在噩夢了嗎?還需再做夢?”

“那可是我突然出現嚇到你?我聽尋硯說,你遣散來前來照看你的侍女,我不放心,上來看看。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他問起,我這次才覺得左右手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身上也是覺得忽冷忽熱,像是透風一樣,涼颼颼的冷氣直直吹進身體,又好像捂在被子裏的下肢,很燙,腦袋也是沉沉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一樣的疼,忍不住吸一口涼氣,又接著打一個噴嚏。

林恒立馬上前,解下身上的披風,給我圍上。

“進來吧。”

林恒說完,進來一個紫衣侍女,手裏端著的盤子裏,是兩個銀碗。恭恭敬敬的站在林恒側後方。

“來,先把藥喝了,吃點東西在睡覺吧。”林恒說著端過一碗東西,不用看,那股苦中帶涼的藥香,我已經聞到了。

林恒將披風給我,就隻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裏衣,外麵套著一件寬鬆的銀白色的衣裳,衣服質地柔軟光滑,很有光澤。穿著衣服也能清楚的看清他肩膀胸膛肌肉的走向。

林恒坐在床榻邊上,端過藥,舀了一勺,就要湊過來喂我。我看著這張如此溫柔平靜,甚至有些溫和的臉,之前的冷若冰霜完全沒有蹤影,就好像我認識許久的鄰家哥哥一樣,自然親切。這林恒還有這樣一麵?

我這是受傷,所以勾起林恒的保護欲,吸引了男神的注意了?

光顧著看林恒,被剛喝進去的藥苦得忍不住嗆到了。

“咳咳——咳咳”

我看看林恒,在看看林恒身後表情很是複雜的侍女。

“這位姐姐,您把手裏東西暫且放桌上吧,麻煩您下樓跑一趟,去為你家公子再取一件披風來,夜裏寒涼,更深露重的。

支走一直盯著我看的侍女。再看看林恒手裏的藥。這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到什麼時候,況且還特別苦,長痛不如短痛。我右手接過林恒手裏的藥碗,剛想抬手仰頭喝了,不曾想忘記手上的傷,隻覺得刺痛。

隻能倒吸一口涼氣,換左手端藥,一飲而盡。

林恒嘴角閃過一抹微笑,露出嘴角兩邊淺淺的梨渦,我這是眼花了?梨渦?

林恒接過藥碗,放在桌上,然後拿過我的右手,卷起袖子。手臂上胡亂纏著的鬆散的紗布已經被血浸紅的一小條。林恒看著歎了一口氣。

“還想逞強?”

不然呢?對著你哭訴一番,你會為這個撿來的毫無用處的人去出頭,不惜得罪孫念念?還是我柔軟可憐一些,孫念念就會放過我,放過聽桐和挽檸姐兩位姐姐?今日若不就此討回來,怕以後更難。

林恒輕輕柔柔的解開紗布,溫潤的手掌握著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拿過毛巾輕輕的擦拭傷口邊沿的血跡。

他的動作很小心,看著他低垂的眼皮,睫毛很還看,皮膚幹淨透白,隻有鼻翼左側有一小個極小的黑點,若不是像今天這樣坐這麼近,是絕對看不到的。

“林恒,有沒有人說過你的鼻子上的黑痣很好看?”

林恒忽然抬起眼皮,看我一眼,眼裏閃過驚詫,看我的眼神,滿是深情,端詳我的臉一圈後,眼裏的深情又漸漸淡了,然後又接著看向我的手臂。

“這不是什麼黑痣,這是小時候和她爬樹砍樹枝,抱著樹枝一起摔下來,樹枝錯到鼻翼,留下的一個小小的傷口,後來時間長了,傷口結痂好了,但是留下了一個極小的黑點。她也曾說,這個傷口就像一顆小小的痣,很好看。”

“他是誰?尋硯嗎?你帶著他砍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