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欄杆邊上的賓客,隨著主人家的邀請,往後走了。
“林恒與江家嫡係長女結親,那是幼時定下的。但是這景家知道江家出了一個封神的女兒,也要去結親。這林恒公子的院子叫雲巔台,已經是雲上之巔的意思,但這景家招待賓客大的地方就叫淩雲台,淩駕於雲上,真有意思。”
“嗯,這位仁兄,休要胡說,林家也是派了人來的,小心被林家人聽到您的這番言論。”
嗬嗬,不想被聽見,但是就是還偏偏聽見了,不是。
“莫慌,這林家現在肯定焦頭爛額,孫家的燼輝樓出這麼大事,林家本家的人誰還顧得上這些,大約就是打發一個弟子上來送個禮,就走了吧。”
我看看林恒,這沒想著去看看燼輝樓,而是就按著之前的計劃來觀禮了,壓根就不拿那件大事當一回事兒一樣。不愧是未來的極域霸主,還真沉得住氣。
這淩雲台就是在二層左側的山體上,開辟出來的一個露天的超級豪華的陽台。席麵是按照方形的規格布置。
一側麵朝月光的,後麵有屏風當背景的應該就是正麵。中間的一麵大型的扇形屏風,紅色的木質的骨架,深綠色的漆麵,米白色的絹帛,上麵繡著龍鳳雲紋。兩側靠後是兩扇小的屏風。
屏風前隻有一排酒席,中間最高的長方形桌子後麵隻有兩把椅子,兩次略矮的靠前的桌子上,也是哥兩把椅子。
其餘三麵應該就是賓客席位,每邊都是三排,第一排九張間隔擺放的桌子,後麵的幾排略多一些。
方形中間的位置空出,鋪上張大大地毯,賓客漸漸的落座。林恒帶著我們在左側的離正席最遠的一端坐下,正好是裏圈拐角的地方。
剛坐下,一群穿著橙色抹胸,青綠色闊腿五分褲的女子,手臂上都有綁著紅色的綢帶,這是模仿的敦煌服飾。個個身姿窈窕,露出的腰肢細軟,皮膚白嫩,人人手裏都端著盤子,齊刷刷的從四麵進入席間,放下盤子,輕輕揚起手臂上的抽帶,徐徐飄走,看的對麵席上的一位中年大叔心馳神往。
這次又換了另一波美女上菜,對麵的大叔沒忍住,往上菜的姑娘手臂上摸了一把,人家姑娘轉身飄走,他還老不知羞的聞聞自己的手。穿著人模人樣的,一身衣物也是看著華貴,碧綠色的翻領外袍,袖子、胸前和肩上都繡著橢圓形的繡紋。
第三次來,這油膩猥瑣大叔,直接拉住人家姑娘綁在手上又纏在腰間的綢帶,猥瑣的笑著,一把將人家姑娘,拉到自己懷裏。這姑娘也不是很弱,剛跌下去,立刻化作一團青煙,消失了。
留下這一臉掃興的大叔,獨自動筷子心不在焉的夾起一根辣椒就放嘴裏,隨後剛嚼了兩下,直接就吐地上。
我看看林恒,他就好像什麼也沒見到一樣,輕輕搖晃著手裏的酒杯,等著開席。他右邊的尋硯直直的瞪著對麵的猥瑣大叔。我看他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尋硯聞聲回頭看我。眼神一對上,對方的意思就秒懂了。
看看對麵的大叔,再看看麵前的菜,越發覺得油膩,一大盤紅燒肘子,就放了一根辣椒,三粒花椒,兩片薑;另一盤就是一盤白切雞,配的是甜的、鹹的、辣的三種蘸料,但是這辣的就是上麵飄著一點點辣椒油。最後上的就是一個果盤,就沒了。
上菜結束,一群姑娘穿著青色上衣,橙色長裙,到了中間,坐下就開始出拉彈唱。中間的正席上,景家父母姍姍來遲,賓客輪番上去敬酒寒暄。
我期待一路的美味佳肴、滿漢全席,就這樣?
“不是聽說今天的筵席上有一道醉蝦嗎?聽說這蝦還是從禹洲采買,一路精心照料,都是鮮活的。為了這蝦,還專門選了桂花釀製的酒?”
“別提了,這負責采買的李掌櫃,原本打算今日一早就將蝦送來,誰知昨日就橫死街頭,就連跟他一起喝酒的義兄一起被……兩人舌頭都被拔了,就扔在路中間。”
“呦呦呦,那喝酒喝酒,不提了,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