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胸口,假裝修為不夠,體力不支,搖搖晃晃的站著。
“江若兮的法器她修為不高,撐不了多久。裏邊的人有人護著,那就速戰速決。綁上外麵這個帶走。”
他們從新站起來,舉起劍,要向我攻來,看來不挨上一劍,他們不會信的。
兩個刺客一左一右持劍向我而來,我收起玉笛,化出一朵霜花,逼退左邊的刺客,但是右邊刺客故意假裝動作遲緩,沒躲開,右手的上臂上挨了一劍,衣服被劃開,一條十厘米左右的傷口出現在右上的手臂上,溫熱的血液流出。
我捂住傷口,假裝站不穩,被他們扛著離開餘家,半路還不放心,又用繩子,將我結結實實的捆住。
反正最後白虎都會帶著林恒、宋言他們來救我的。
他們看著我在林子裏一路跑,沒多久就停下來了,將我放在樹腳下。然後準備開始生火、休息。
林子裏靜得連鳥雀的叫聲都沒有,樹枝濃密,將上空的月光擋的嚴嚴實實,光源隻是麵前大的火塘。
他們不約而同的分成兩批,一批人在不遠處生火,圍著另一個火塘,就地就睡了,另一批藏在四周的林子裏戒備值夜,隻留下領頭的和我。
“你們居然好敢生火,不怕我朋友順著炊煙找來?”
“怕什麼?我就怕餘唯初不來救你呢。”
“你們一見到我就要活捉我,應該不隻是抓個誘餌這麼簡單吧?”
“哼,蘇與,有點意思,今夜的任務就是抓你然後審出結果來,你是自己說,還是我們先動手?”
為首的刺客將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掏出來,插在我的腳尖前麵。再往前一點,我就要和我的腳指頭分家了。
我看著麵前戴著鬥笠還戴著一個黑色麵具的人,麵具是用鐵打造的,上麵有很多鏤空的地方,擋住上半張臉露出的完整的五官,隻有下巴,耳朵被額頭兩邊垂下來的頭發擋住,鏤空的麵具上都是大大小小不規則的洞,鬥笠擋住光線,眼睛在哪個位置都看不清。下巴上有濃密的胡渣,下巴有點肉肉的,中間有點凹陷。
“想要我說什麼?你們也要多少給點提示啊?”
“第一,你和江若兮什麼關係,霜竹怎麼會在你手上?第二,誰派你來的?第三,餘唯安死前為何會拉住你的手看著你?你和餘唯安什麼關係?最後,餘家的東西在哪,你又知道多少?”
這麼問,我就會分析了,早問嘛。
霜竹在雪原、在落楓鎮都用過,他們知道不奇怪。重點是,霜竹是江若兮的?這個我十分驚訝,難道我進入極域第一天遇到的中毒的青衣女子就是江若兮,那下毒的人是餘唯安,餘唯安死了,江若兮的仇人少了一個,完成第一個複仇,那麼血痕咒消失一條,這也就說得通了。
他們以為我是被人安排來到這裏的,說明不知道我的來曆,那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下去沒做功課?還是根本就不信我是一個剛進入極域的人。
餘唯安死前拉這我,他們怎麼知道的?山洞裏就隻有這麼幾個人,難道是有奸細,還是修仙世界有什麼千裏眼、透視眼的技能,隻是我還沒掌握。最後的問題說明他們就是衝著染楓令來的,而且還不知道在我手上。
“大哥,不是我不說,首先我真的不認識什麼江若兮,見都沒見過,或許你有沒有她的畫像,讓我看看,是不是見過了,我自己不知道。還有也沒人派我來啊,就是我朋友受傷,帶他來治病的。”
“別跟我來這一套,裝傻沒用的。老實說吧,誰派你進入林家,接近林恒的?”
“林家?我那時被林恒碰巧見到,撿回去的,誰派去的臥底還那麼高調,每天不是別打,就是在去被打的路上,還那麼多人圍觀?”
“哼,誰不知道那是你的苦肉計、美人計?”
“我謝謝啊。”
“我可沒耐心陪你鬥嘴。”
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一個藥包,打開藥包,裏麵有一粒紅色的藥丸,完了,這麼眼熟的東西——醉仙骨?這是要斷了我回家的路啊。沒了修為,我能活過幾天,還怎麼找天極令。
“這是什麼毒藥?”
“餘家的醉仙骨啊。”
完了,還真的是,說著他就要靠近我,拿著藥。
忽然一隻黑色的腳出現,踢在腦袋上,隻見踢飛好遠,撞在樹上,又掉落下來。來的正是時候,是不是尋硯和林恒來救我了。
我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色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站在我的麵前,抬頭正好可以看見來的人,腰間的玉佩,一塊黑色的方形的玉,這不是林恒,也不是尋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