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看著江意慕,眉眼都是溫柔的看著他,我就不信,美人計肯定沒用,但是我這小命多少還有點用吧。
“江意慕,隻要你放了他們,讓他們離開,我會跟你走,不會再逃。但你若是執意要殺林恒,我必拚死與你一搏,就算不是你的對手,我必定不會讓你如願的。”
江意慕笑著往前一步,卻被南塵攔住。
“主上,別被這妖女蠱惑了,別忘了,你為了救她,她反而捅你一刀啊。”
“南塵,無妨。蘇與,威脅我是假的吧。來,朝這裏,上次的位置。”
江意慕不顧南塵的阻攔,要向我走來,指著上次胸口的位置,眼裏都是憤怒和絕望,苦笑著看著我,周身釋放著黑色的霧氣,仿佛整個人下一秒憤怒得就要炸開一樣。
“蘇與,不可以,你不能跟他走。”林恒還在想辦法突破結界。
我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蘇與姐姐,不要,你把刀放下,蘇與姐姐,我們不要你救,你快走。”
南塵看著尋硯,朝著尋硯一掌,將尋硯向後一推,重重的撞在後麵的牆上。
“住手——不許傷他。”
我握著冰刃化成的匕首,對著自己的左肩,用力的紮上一刀,將匕首深深的紮進左肩鎖骨和胸骨縫隙中間。
刺痛感蔓延開,肩上的肉和骨頭都是酥酥麻麻的刺痛,血液流了出來,淺黃色的衣裙瞬間被片的染紅了。
“住手——”
“蘇與姐姐。”
江意慕怒吼著讓我停下,憤怒的瞪大眼睛,看著我,身後的黑色的煙霧就像燃起的火焰,彌漫在整艘船的上空。
他向我前進一步,我向後退兩步。我在右手掌心再次幻化出一把冰刃。
“江意慕,站住。這一刀是我欠你的,我還你,還請你放了他們。”
江意慕開始恐懼,不敢再上前,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我的右手新出現的冰刃。
原來隻是這麼長,這麼寬的冰刃,就能這麼痛啊。我疼得全身都在冒冷汗,江上的風一吹,感覺全身都在透風,冰刃冰涼刺骨。我有些撐不住,後退靠著身後的柱子。
尋硯被嚇到了,眼淚都出來了,趴在地上起不來,伸著手想要向我伸過來。
“蘇與姐姐,不要,尋硯不要你救了,你停下。蘇與姐姐,不論是誰,都不值得你這樣做的。江公子,放過蘇與姐姐吧,她真的會殺了自己的。她為了救身邊的兩個侍女,什麼都不會,剛被白虎從後山深潭救上來,穿著一身濕衣服,就奪了別人的劍,跳進獅籠,自己與雙頭獅搏鬥,被靈獸打得遍體鱗傷。江公子,你若是真的看上蘇與姐姐了,就不要逼她,她真的會拚命的。”
我看著陷入震驚和恐懼的江意慕,看來這個方法有效。我緊緊握著另一把冰刃,看著江意慕。
“江意慕,若是您還不解氣,我還可以在您受傷的同樣的位置再紮上一刀。”
我右手拿著冰刃,左手指著自己胸口和他受傷一樣的位置。
“江公子,是不是這裏?我自己動手,隻求你放了他們,放他們安全離開。你要我亭江,你要去冒險一試,我都陪你?怎麼樣?”
江意慕一直搖頭,很是傷心的樣子。
“蘇與,住手。哼,你竟然為了林恒,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是嗎?為什麼?難道你真的愛他?”
“江意慕,我說過,就算說了你這樣冷血的人,也不會懂的;無關情愛,隻是他們是我的朋友,是我在極域救過我幫過我的人,沒有林恒和尋硯,我可能早就死了,或許在山林死在刺客箭下,或許在雲中城腳下,死在吃人的李婆子一家手裏。”
“蘇與姐姐,你走啊,別管我們了。”
江意慕還不信我?還是不甘心就此放過林恒?
“江意慕,求你放過尋硯和林恒。”我說著舉起手中的就要朝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刺去。
忽然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刺向我胸口的冰刃,看著他不惜傷到自己也要阻止,我就知道,此事成了。
隻要我能就出林恒尋硯,在他身邊逢場作戲又如何。我知道什麼娶我不過是他在風月場所的戲言,但是不是裝著以為他對我有情,怕是知道的太多,很難再次脫身吧。
江意慕滿手都是血,用力奪走我手裏的冰刃,扔進江裏,扶起疼得快撐不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