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學新正思索著日後是不是要成立一個政黨,成立的政黨綱領是什麼,政黨名字又叫什麼等等等等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有人再喊他。
扭頭一看,是自己抵抗組織中的二號人物阮文正,他正一臉焦急的盯著自己。
“我當然知道出事了,不過用得著這麼著急麼?”範學新奇怪道,現在獨立建國的路線圖才剛剛出來,甚至就連未來的越南是繼續施行帝製還是君主立憲亦或者是共和製都沒有確定下來呢,有什麼值得焦急的?就算再怎麼急也沒辦法一下子把所有事情都辦好啊。
“你知道了?知道了為什麼還不著急!?”阮文正不可思議的叫道,“再拖拉一會咱們的隊伍就要讓黑蛇那幫人給吞並了!”
黑蛇是越南北部的一個山賊性質的匪幫,由於一向反對法國人,所以在法國統治時期範學新他們這些抵抗組織和黑蛇還是有些交情的,雖然看不慣他們什麼人都搶的作風,為了共同反抗法國人卻也可以合作一番。
更多的時候範學新他們是和黑蛇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發展,隻有在襲擊法國人的時候才會互相通氣。
這麼多年來抵抗組織和黑蛇之間互相都甚少越界,摩擦自然也少,最多也就是互相吵嘴空手打架的程度,互相動家夥這種等級的衝突根本沒有。
“等等……你說是黑蛇!?”範學新奇怪道,“我們不是和黑蛇的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麼?怎麼會起衝突?”
“你不知道?”阮文正奇怪道,“你剛剛不是還說自己知道情況麼?”
“我以為你說的是華夏準備給我們獨立的事情。”範學新苦笑道,“走,我們回去,路上你給我好好說說怎麼回事!”
兩人離開了早餐攤,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汽車,車上阮文正向範學新說起事情的起因。
“我們馬上就要獨立了。”阮文正說道。
“這我已經知道了。”範學新道。
“而黑蛇的那幫人似乎想要在正式獨立之前取得更多的資本。”阮文正說道,“我們的線人說黑蛇的高層認為在華夏人全麵接管越南之前盡可能的搶占地盤能夠保證黑蛇在日後政府中的地位。”
“他們怎麼能這麼想!?難道就不怕惹怒了華夏人?華夏人才剛剛到來他們就鬧事,這不是在打華夏人的臉麵麼!?”範學新驚叫起來,“現在可不是法國人在當權了,現在這裏是華屬越南,不是法屬,他們這麼做一旦引來華夏人的反感就什麼也沒了!”
無意之中,範學新說出了一個他自己有意識之下肯定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那就是盡管越南名義上將要獨立了,但是未來獨立的越南到底是采用什麼體製,又將由什麼人掌權,這些事情都是由華夏說了算的,他們這些“獨立自由”的越南人根本做不了主!
“恐怕他們的主意是在華夏人到來之前形成既成事實吧,畢竟他們暗中也和瓊崖搭過線,隻要疏通好說不定還真能得逞。”阮文正說道,“華夏人恐怕不會為了一股已經灰飛煙滅的勢力懲罰另一股大勢力而引起越南不穩。”
範學新搖了搖頭:“他們這是在賭博!畢竟華夏人也可能殺雞儆猴拿他們立威!”
“他們的確實在賭博,因為如果來文的鬥政黨他們根本鬥不過我們!”阮文正冷笑道,“一群土匪山賊罷了,能組建什麼政黨?強盜黨?普通的平民又有誰會支持他們?就算是軍方勢力他們也爭不過我們,他們雖然戰鬥力強,可是人數卻不如我們!所以他們如果想要在未來擴大自己的勢力,老老實實的肯定不行,隻能這麼賭一把了,成功了就能給自己攢下大量資本,失敗了大不了繼續當土匪山賊。”
聽到阮文正的分析,範學新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阮文正的分析是正確的,如果黑蛇的人不賭的話那麼他們在未來的政治格局之中肯定會********,如果他們的頭目還有一點進取心的話肯定不會放過眼下華夏尚未完成和法國人的交接,無法完全掌控越南的時機大肆擴張勢力範圍的。
“看來我們隻能打了……嗯……去聯絡紅河會的人吧,問問他們有沒有興趣分了黑蛇的地盤,既然黑蛇想要吞掉我們,那麼他們也一定做好了被別人吞並的準備了。”範學新無奈的說道,雖然內戰並非他想要的,可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既得利益,他可是沒有絲毫心慈手軟的。
此時的範學新並不知道,他的舉動為越南帶來的會是一場超過10年的動蕩內戰,而趁著越南內戰的時機,華夏或秘密或公開的幾乎掌控了整個越南的資源,讓越南真正意義上成為了華夏的資源輸入地和產品傾銷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