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說的是,是要好好追究追究。嬤嬤受苦了,快來讓我瞧瞧,可是傷的厲害?”
伏錦一臉心疼表情走過去。
張嬤嬤陡然間瞧見了這天仙似的人,還愣住了。轉瞬就明白,這就是那位不詳的二小姐了。
果真就跟她娘親一樣,生的一副好模樣,是個狐媚子。
果真是鄉野長大的,愚蠢又上不得台麵,晾了她一日,如今才知要討好,晚了。
“可憐見的,老奴終於見著二小姐了,老奴也非在這借夫人名耍威風,老爺夫人念二小姐在此辛苦,特意讓老奴來請二小姐回京團聚的,這些狗眼仗人勢的,攔著老奴,隨意安排便也罷了。
如今竟是起了火,險些燒死了老奴,老奴死了不要緊,隻憂心夫人身邊沒了可心的人,如今這雙手也伺候不了夫人了,二小姐,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
張嬤嬤大吐苦水,說了那般多,就為最後那兩句。
一是她是夫人身邊的人,貼心且重要,來請你是表誠心,也是給你麵子,二是這事要不給她一個交代,好生伺候,就算回去了這日子也不好過。
瞧著伸在麵前的手,大片燒傷的痕跡,伏錦眉頭輕擰,語氣真誠。
“當真是傷的厲害……”
張嬤嬤點頭,心道可不是,疼死她了。
她尚且未反應過來,便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直疼的她嗷嗷叫。
燒傷的地方血肉模糊,她疼的受不住,在地上直打滾。
伏錦隨手將簪子扔掉,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身側的抱竹揮揮手,便有下人給她抬了一張紅楠木的椅子來,她端坐於位,表情認真。
“此處偏僻,夜深了沒有大夫。嬤嬤這傷嚴重,唯有挖了爛肉,才有活路。嬤嬤現下可覺得好些了?”
張嬤嬤疼的冷汗直冒,漸漸平複下來,傷口處被簪子一道道劃破的感覺依舊清晰。
什麼想法都暫時歇歇了,沒想到這鄉野養的丫頭就是厲害,如今這丫頭的地盤,她想來是落不得好了。
張嬤嬤痛的直打擺子,哆哆嗦嗦的說道,“多謝二小姐出手相救,老奴感激不盡。”
伏錦勾唇,燦爛一笑。
“不客氣。”
張嬤嬤不敢再說話,額上冷汗涔涔,背心更是被汗濕了一片。
“嬤嬤放心,本小姐定然會好好追究追究,給你一個交代。”
張嬤嬤是真的怕了,她想說不必了,但事情已然由不得她做主。
下人們站在後方,由春杏領著一個中年男人過來,男人跪在地上。
“稟小姐,奴婢查過,便是此人夜裏瞌睡,打翻了火燭,天幹物燥引了大火。”
春杏緊張的收回了手,心裏也是疑惑打鼓,明明是在夫人的院子裏,為何最後這火卻是蔓延到了張嬤嬤的院子裏,且越發的大了???
伏錦抬眸看她,臉上含笑。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春杏被她的笑意看的頭皮發麻,隻覺得什麼都不對勁,卻不知是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