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聽他這意思,說不準後頭還得和離,那人家姑娘的聲譽就不要了?
侯夫人要說不行的話哽在嗓子裏,忘了還沒和自家夫君說過兒子和阿錦的事情,這會兒也怕把話說死了,後頭不好辦。
“你爹說的沒錯,婚姻不是兒戲。既然娶了就該負責,不管是阿錦現在無嫁娶之意,與你合作還是什麼,你都要與人說清楚。若娶了,就無和離、休棄,你也不得納妾。”
雖說自家兒子當娘的最了解,可侯夫人也怕男人糊塗事啊,提前提個醒。
不然阿錦多好的姑娘,又一心念著他,到時候可不得傷心死了。
“不是,我……”侯爺想開口辯駁。
他並不是同意,他是要晏沉修自己想清楚到底為什麼成婚。
結果被自家夫人瞪一眼,把話憋心裏了。
算了,兒子老大不小了,自己做的事自己擔著。
晏沉修自始至終麵色正經,並無半分玩笑,此刻仍是。
“兒子並未當兒戲,已經想的很明白,隻要阿錦願意,既娶定負責。”
他之前並無娶妻的念頭,後來聖上誤解時,他把伏錦當兄弟也並未多想,一時忽略了姑娘家的聲譽。
直至這兩日下了朝,總有人來與他賀喜,起先他以為是因為阿姐的事賀喜便應下了,誰知後來才發覺不是,都以為他與阿錦要成親,起因自然是因為宴會上的親昵,和後來的阿錦留宿。
再加上聖上亦多番提及,他才動了這個念頭。
阿錦與他經曆生死,懂他所想,解他所思,便是脾氣也很合適,若是阿錦為妻子,雖是身份轉變上有些別扭了些,但他想,應與現在無甚差別。
他與阿錦還是好兄弟。
如此,他是願意的,阿錦亦無嫁人心思,之前便能應下與他合作,想來如今也是願意的。
晏沉修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侯爺與侯夫人倒是安心了些,完全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曉,怕是要罵死他。
話說完了,侯夫人就眼不見心不煩,想他走,臨了又想起來提醒他一句。
“你別犯蠢明兒與阿錦說這事,隻是尋常吃飯,不準提別的。至於求娶這事,你自己先私下問問阿錦,若她願意,便準備個好日子下定,聘禮你自己備,少一樣我讓你爹打斷你的腿。”
下定的聘禮自然是不少的,尋常都是自家爹娘準備,但侯夫人屬實被他方才的話給氣著了,要他自己去一樣一樣的備,理解其中艱辛,娶人家姑娘不是嘴皮子上下動動就行的。
晏沉修倒是沒有猶豫的應下了。
他這一應下,侯夫人就又想起一事。
“不對啊。伏夫人不是出遠門去了,你這下定該怎麼下?”
長輩尚在,怎可越過。
說起這事,晏沉修的表情也停了一下,對上自家爹娘的目光,聲音消減了兩分。
“伏夫人出遠門時,托我照顧阿錦,說阿錦若有意定親便可不必管她,全由阿錦自己做主,寫封書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