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
“你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跟著我走就是了。”
於是女孩又一次轉換身份,由開始的我的爸爸媽媽,變成了我的老大。
今天我經曆了許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拉起女孩子的手,第一次剪斷長發,第一次穿上了筆挺的燕尾服,也是第一次走進一個叫湯姆酒吧的地方。
走進酒吧,喧囂撲麵而來。
酒吧中燈光搖曳,正中央是一個舞池,舞池裏一群紅男綠女在充滿野性的音樂中,貼身熱舞。
我看得目瞪口呆,世界上居然還有一個叫酒吧的地方,這裏的人們跟荒原上的獸群一樣,雄性追逐著雌性的氣息,撒著歡兒展示自己的雄性荷爾蒙。
女孩一進門便吸引了所有雄性,不,準確說是男性的目光。女孩帶著我來到吧台麵前,大手一揮:“今天我請客,隨便喝。”
一名女侍者在變戲法般的將各種飲料、酒水倒在一起,那杯子在她的手中好像活了起來,我覺得很好玩:“喂,小丫頭,你拿著杯子在耍什麼?”
女侍者撇了撇嘴:“你剛進城的吧?”
我一挑大拇指,大聲的說:“牛!你眼光真好,怎麼一眼就瞧出來的。”
女孩湊到我耳朵邊,在嘈雜聲中對我說:“她是笑話你是剛進城的。”
我回答她:“她猜對了,我就是剛進城的。”
女孩大約是頭疼,摸了摸額頭走開了。
酒吧裏有幾台老虎機,女孩走進去掏出幾枚便士玩得不亦樂乎。
我坐在前台高腳凳上,喝著一杯女侍者調的飲料,原來這玩意兒叫雞尾酒,隻是比起我偷喝父親的中國酒要差了許多,但許多人都要這種酒,想必這種酒是這裏最好的酒了。
兩杯酒下肚,我的臉紅撲撲的,笑盈盈地打量著這個酒吧以及酒吧中的每一個人。
他們或男或女,或黑或白,有俊朗的年輕人,也有大腹便便的成年人,他們一個個穿梭在人群之中,像一隻隻發情的土狗尋找心儀的對象。
一位紅衣女郎靜靜地坐在離我不遠的一張桌子上,她穿著紅色的衣裙,清麗脫俗,氣質有時候真不是裝出來的。
她感覺到我在看她,也向我看過了來,我微微一笑,向她舉了舉杯子,然後告訴女侍者,再給那個女孩續一杯酒,反正是老大請客,我就借花獻佛了。
女侍者將一杯酒放到紅衣女郎的桌子上,說明了情況,紅衣女郎向我舉杯表示謝意,那一笑真可謂傾國傾城。
我又叫來女侍者,告訴她再次送過十杯酒水過去。
女侍者從沒有見過我這麼大方的顧客,笑著答應,大約是覺得我是冤大頭,亦或者酒水賣得越多,她的收入也會越高吧。
十杯酒水擺滿了紅衣女郎的桌子,她驚詫莫名,女侍者向她說明了情況,那女郎嫣然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年輕人走酒吧,一個身材不高,瘦瘦地,看樣子挺帥的,隻是讓人不明白的是本來挺好看的一個男孩子居然打了耳釘,頭發也染成了紅色,再加上白白的臉,活像一隻紅毛鬼。
一名酒吧女郎迎了上去,順勢挽住了他的胳膊,“小布少爺,今天怎麼剛來?”
小布微微皺了皺眉頭,酒吧女郎知趣的走開了。
小布看到正在玩老虎機的女孩,眼光一亮,向她笑了笑。
女孩扔掉鼓槌,跑了過來,向小布哈哈一笑:“小布,你小子終於來了!”
隨後對我說:“蟲子,知道這位是誰嗎?”
我搖了搖頭,女孩說:“這可是礦區布郎的少爺——小布朗。”
我不認識小布,卻認識他的父親的布朗,因為他的礦區離溫哲小鎮不遠,他便在小鎮上置辦了一棟豪華的別墅。布朗乘坐的是蒸汽機車,住著豪華的房子,穿金戴銀,然後在我的眼中卻沒有一點仁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