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肉烤好之後,伍德吃得大快朵頤,直呼美味,一邊吃一邊說我比米其林雜誌裏說的那些廚師要好許多。
於是,吃出甜頭的伍德先生和我們約定過幾天再一起去狩獵。
尼莫笑著說:“伍德先生,你不是為了打獵,怕是為了吃蟲子哥的烤肉吧?”
伍德重重地點了點頭:“鳥獸要打,烤肉更要吃。”
今天在這個酒吧裏見到伍德,我很高興。
伍德先生拍著我的肩膀,“小兄弟,你這個樣子可比以前精神多了,剛才的表演很精彩,沒想到你還會這種功夫,我看了都想拜師學藝了。”
皮優眨著眼睛看了看伍德,“你是蟲子的好朋友?”
我這才想起給皮優和伍德相互介紹,我告訴伍德,皮優是我新認識的好朋友,伍德很紳士的脫帽向皮優致意。
伍德問:“比利,你既然來到布萊登,那一定要到我家去做客。我們明天還一起去打獵,怎麼樣?說實話,上次吃完你的烤肉,現在吃什麼都覺得沒有味道。”
說完他看著我,等我的答複。我也很想跟伍德去,便向皮優說:“我要去伍德先生家做客,回頭我再找你。好嗎?”
皮優點了點頭,似乎更對我和伍德約定的狩獵更感興趣,“你們去狩獵時一定叫上我。”
“當然,”伍說:“如果你願意去的話。”
說完,伍德攬住我的肩頭正準備離開,佐佐木突然大叫一聲:“且慢!”
我停住了腳步,看著佐佐木,“怎麼?還想再打一架嗎?”
隻見佐佐木雙膝跪倒,“師父,請收我為徒!”說完竟拜了下去。
佐佐木表情極是誠懇,“師父,弟子誠心拜師,還請收錄門牆。”
我搖了搖頭,“你起來吧,我不會收你為徒的。”
皮優眼中冒出光來,推了我一把,“蟲子,收這麼個徒弟也挺好玩的。為什麼不收呢?”
我清楚父親要是知道我收了個日本徒弟,會打斷我的腿,到時候別說教我趟泥步什麼的,隻怕是爬泥步都費勁了。
我當然不能告訴皮優自己擔心父親不同意,於是不耐煩的說:“說不收就是不收,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佐佐木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我拒絕,滿臉寫著失望和沮喪。
這時候,皮優的心卻被融化了,她推了推我:“蟲子,你看他多可憐,你就收下他吧。”
我依舊搖了搖頭,皮優氣憤地說:“蟲子,我發現你就是小氣鬼。”
轉身對佐佐木說:“我是蟲子的老婆,你不用拜他為師父,先拜我為師娘吧!拜了我跟拜他不就一樣了嗎!”
聽到皮優腦洞大開的回答,我一臉黑線,拜師這件事情還可以這麼玩嗎?
佐佐木很是興奮,向皮優拜了下去,“師娘!”
皮優哈哈一笑,“很好起來吧。”
說著從隨手的包裏拿出一疊鈔票,居然有模有樣的說:“第一次見麵,師娘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些錢你拿去花吧!”
我很是氣憤,“剛才結賬的時候,你怎麼還說沒錢!”
皮優的聲音比我還大,“你憑什麼拿我的錢去泡妞?”
我頓時沒了底氣。
佐佐木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對我說:“師父……”
“打住,我可沒收你當徒弟,你剛才拜的是師娘,我跟你師娘不是兩口子。”
“你到底收不收?”皮優憤憤不平。
“不收。”我梗著脖子說道。
“真不收。”
“誰收誰就是孫子!”
皮優罵道:“矯情”,轉身對佐佐木說:“別理他,跟我走,師娘給你找個更好的師父去。”說完轉身就走,佐佐木被弄糊塗了,迷迷糊糊跟著皮優走出了酒吧。
伍德笑嗬嗬地看著皮優走開,“這是你的小女朋友。”
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還不是。”
伍德先生揶揄地說:“看來,以後會是的。”
伍德將我帶回了他的家。
伍德的家是一座別墅,別墅很陳舊,估計已經經曆了五十多年的風雨,伍德告訴我,他平日一個人住在這裏。
“您沒有家人嗎?”
伍德歎息道:“我的妻子去世了,女兒因為妻子的去世嗔怪我不是個好丈夫,便搬出去住了,隻是偶爾回來拿一些東西。”說完,滿臉自責。
“對不起,伍德先生,勾起您的傷心事了。”伍德搖了搖頭,“都過去了。”然後示意我可以隨意些。
槍械是伍德的愛好,他收藏了許多槍械,他帶著我走進他儲藏槍械的房間。
我從沒有見到過如此多的槍支,每一把都令人愛不釋手,手槍、步槍等。
伍德興致高了起來,熱情地給我介紹了各種槍支的性能,我覺得自己對槍械有了許多更深的認識。
伍德拉開一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個盒子,遞到我的麵前。
“你第一次到我家,我送給你一些禮物。”
打開沉甸甸的盒子,我發現居然是50顆子彈,我很想收下這些子彈,畢竟這次進城就是為了子彈來的,但最終還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