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館來講,綠帶可以做武師,教授弟子,紅帶便是頂尖的存在了。
佐佐木便是一名綠帶唐手武師,因為我在酒吧裏看到他是綠帶,所以我才敢用趟泥步戲耍他,結果這貨真以為趟泥步可以無所不能了,更可笑的地佐佐木跟本沒有練習過趟泥步的基本功夫,隻看了大概,就跑回武館賣弄。
今天,這名黑袍人則是係著藍帶,較佐佐木要高出一級,莫說佐佐木用隻看過一遍的趟泥步對抗,就是平時的一對一,也打不過這名藍帶黑袍人的。
現在皮優這個神經大條的丫頭又瘋瘋顛顛地跟到武館“踢館”,這事情到最後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這時,皮優帶著佐佐木大大咧咧地走進大門。
一眾武士見佐佐木帶來一個陌生女孩,都停下來駐足觀看。
看到皮優走進院子,我低聲叫道:“來了。”
那少女跟著我探頭向院中看去,竟是“咦“了一聲。
我問:“怎麼了?”
那少女悄聲問我:“你認識那個剛進門的女孩?”
我點了點頭,“是呀,她叫皮優,是一個惹禍精。明明沒什麼本事,偏偏還喜歡招是惹非。誰要是娶了她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少女笑而不語地看著我,我心裏有些發毛,反問她:“你沒事吧?怎麼這個表情?”
少女不再看我,但那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我不再理會她,凝神傾聽院子裏的情形。
那名黑袍的中年人走到皮優二人麵前,雙手拄著木棒,審視著二人,“佐佐木,有事嗎?”
佐佐木向那黑袍人鞠躬道:“井邊先生,這是我的師娘——皮優女士。”
井邊眉毛一立,“師娘,佐佐木,你是武癡,我一直對你寄予厚望,可惜,你近來越來越不像話了,拜這麼一個小姑娘為師娘,簡直是胡鬧。再這樣下去,田中先生也會生氣的。”
佐佐木臉色難堪,“井邊先生,古人講‘見賢思齊’,我前日見到師父仰慕至極,師父已經收我為實習弟子。清晨和您切磋,是我沒有學好,不是師父教的不好。”
我心裏清楚,我這個師父哪裏是沒有教好,根本就沒有教他嘛!
“那你現在帶你師娘來做什麼,難不成你師娘替你出頭來了?”井邊說完,眾武士嘻笑起來。師娘在武士的嘴裏可不是什麼好詞,倘若功夫不濟,常是被笑話“你的本事是師娘教的吧”。
皮優把手一揮,“你別以為我聽不懂日本話,我就是替我徒弟出頭來了,你就井邊的耗子吧?”
早間佐佐木說的是井邊浩司,結果皮優聽成了井邊的耗子,這個傻大姐也真夠可以的。
井邊笑著說,“晨練時,佐佐木說學了一套什麼趟泥步,想要和我試試手,我一揮拳頭,這小子竟然斜行向前,把臉直接撞到我的拳頭上了。以前佐佐木還能在我手中支撐幾個回合,現在跟師娘學完本式,臉都可以不要了,我實在想不通這是什麼功夫,鐵麵皮嗎?”
車田說著很是得意,武士們更是哄堂大笑。
當著這麼多的武術學員被嘲笑,佐佐木極是氣憤,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武館的教頭,他踏上一步叫道:“井邊,你少拿我師娘取笑,那我隻是失手,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嗎?”
井邊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再切磋一下?”
佐佐木點了點頭,“那便試試。”
皮優擰起眉毛,“你們田中館長就是這樣管教你們的嗎?叫他出來。”
井邊一愣,似乎是沒想到皮優知道田中館長,笑著說:“你認識田中先生。”
皮優搖了搖頭,“我的徒弟在你們武館挨了打,不單你要道歉,他這個做館長的當然要賠禮道歉,並且保證不準再欺負我徒弟。你以為我沒事稀罕跑到你們武館嗎?”
“小姑娘,田中館長今天不在武館,另外他也不是你說見就能見的。佐佐木本來就是武館的武師,彼此切磋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你如果想要替佐佐木出頭也可以,北海道武館的武師隨時奉陪。”井邊身為武館武師,隨時要維護武館尊嚴。
佐佐木打斷井邊的話,“井邊,你是藍帶又能怎麼樣?我今天就要挑戰你。”說罷,竟是拉開了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