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人來訪(1 / 3)

大白臉刷的變綠了,結結巴巴的說:“他……他不是?”

伍德拍了拍大白的肩膀,“雖然不是營救對象,但你們終究還是救了人,值得嘉獎。你們下去吧。”

大白又高興了起來,但並沒有開始那般高興,大概是雖然有嘉獎,因為救錯了人,所得嘉獎也不會太豐厚吧。

伍德等到大白他們走出帳篷,對我說:“比利,你的膽子太大了,竟敢私自外出?他是誰?”“他是我的朋友杜先生,我跑出來就是陪他打獵。後來遇到土匪,被射傷,他需要馬上救治。”在見到伍德的時候,我便開始考慮如何應答了。

伍德叫來一名士兵說:“快去叫隊醫。”

不多時,一名軍醫走了進來,“伍德,誰受傷了?”

我聽到聲音,極是熟悉,分明便是盧娜。她怎麼成軍醫了?

來不及多問,急忙對她說:“盧娜,我的朋友受了傷,快點幫他治傷。”

盧娜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我,她看了我一眼,滿臉疑惑,但也是出於醫生的職責,俯下身去,檢查杜新武的傷勢。“這是槍傷,幸好及時上藥止血,否則來不及送到山下人就沒了,需要馬上手術。傷員失血過多,需要輸血,沈,你知道他的血型嗎?”我搖了搖頭,盧娜問道:“誰是O型血?”

皮優說:“我是。”

“好,跟我來,你們把他抬到手術帳篷裏。”盧娜指揮著大兵抬著杜新武走出帳篷,皮優也跟了過去。

帳篷裏,伍德凝視著我,“比利,現在沒有別人了,你實話跟我說,那個受傷的到底是誰?我以前跟你說過,大狼山裏有一群偷渡者。”

我原想實話實說,但最終還是決定有所保留,伍德畢竟是一名澳洲軍官,他的微言大義隻適用於澳洲,倘若他知曉那些中國工匠的行蹤,我無法保證伍德會網開一麵。另外,伍德的嘴裏一直稱呼這些中國工匠為偷渡者,恐怕在他的心中已經定性了。

絕不能承認杜新武是偷渡者。

“他是我剛認識的一位朋友,從日本來的。”伍德知道田中武館,也知道我有個徒弟是日本人,現在隻能拿他們出來做擋箭牌了。

“他有護照嗎?”

“有的。”在杜新武包紮傷口的時候,我看到他身上有一本護照的,從法律的嚴格意義來說是那些工匠是偷渡者,而杜新武卻不是。也正是這本護照,讓我選擇最快的下山方式來挽救杜的生命。

伍德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一根煙鬥,“比利,你認識大白吧?”

我點了點頭,“認識,還打了一仗,您也看到了。”

“不是一仗,是兩仗,大白不服,晚上又跑到你的木屋去找事了吧?可到了晚上,他們打的卻不是你,而是我剛剛安排的一個男孩——卡爾,在他們和卡爾交手的時候,卻被人用彈弓襲擊了。大白他們沒看到是誰?但我知道一定是你。之後,你和卡爾就消失了,這是我在第二天知道的。開始我以為你隻是跑出去玩了,但我發現卡爾也不見了,這件事情不簡單了。我想知道,卡爾是不是你帶走了?”

伍德的推想大抵不差,隻不過卡爾不是我帶走的,而是跟著我來了。

我隻好點了點頭,伍德大喜,一把抓住我,“卡爾在哪裏?他是不是也被綁架了?”

我很是奇怪,伍德似乎根本不關心那些偷渡者,反而對卡爾關心至極。難道他帶兵來營救的對象是卡爾?

我估計現在卡爾帶領那些中國工匠逃出大狼山,如此,我需要再拖延一會兒,反正我知道他現在是安全的。

我想了想說:“卡爾確實被綁架了。”

伍德看著我的眼睛,“比利,你要跟我說實話。剛才大白他們說綁架了三個人。”

我心中一驚,暗暗佩服伍德縝密的思維,如今隻好想辦法圓這個謊了。

“卡爾先被綁架的,我們三個決定去救他,結果反被抓住,大白隻發現了我們三個,沒有發現卡爾。”

忽然,由帳篷外傳來了喧嘩之聲。一個人大叫:“我要見這裏的長官,我的孩子被綁架了。”

我一聽那聲音便知道是我的父親,喜道:“伍德先生,是我父親。”

一個士兵跑了進來,“長官,有人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