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豹一起打牌的酸不溜、土豆、瓜子,也抬頭看,互相搖頭。
金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邊扯著嗓子喊,邊聽對方搭腔:“小順子,剛有個人擱你身邊過,是誰?……對!唱咧咧的那慫貨?!……啊?廢材啊!……他怎麼……下山了……啥也學不會,學會唱戲了……就是,就他那師傅,郝大吹那德行……可不?全村人都知道,郝有成老光棍兒,開個診所,要沒賣零藥的錢,早死了……廢材一對……回來一個,一個也是廢材!……那什麼,晚上聚聚,讓東哥請客,掛了順子!”
金豹見三個兄弟偷樂,伸手要去扇酸不溜嘴巴,手機響了,一看是東哥打來的,嬉笑一聲,不敢不接。
東哥倒沒說什麼,隨便問了幾句閑話,他可有話要說,必須得告訴東哥,路平下山了。
東哥傲慢的聲音嚇了金豹一跳,東哥說:“好呀,回來搶我飯碗來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倒要看看,學成什麼本事兒了!誰搶了誰的飯碗還不一定呢?!”
金豹不放過溜須拍馬的機會,衝著手機喊:“東哥,他哪能和您比呀?打小您就欺負他,打小,穿活襠褲起,到上小學、中學,他大氣都不敢出,屁都不敢放,東哥欺負他,就好比老雕欺負小雞!啊,對了,什麼雕嘴崖?他上了雕嘴崖,也當不了老雕,老雕還得東哥!”
魏震東沒工夫聽他白活兒,問他開著車沒,讓他開車把路平接回來,他要給路平接風洗塵!
金豹沒聽明白,不服氣得撇撇嘴,瞪眼看著哥仨。
三個人也互相看看,都不說話。
誰心裏都明白,他們開兩輛老北京吉普過來,兩輛車都在遊客手裏,說好了玩一天飄移,給的價錢還不低,好在今天有幾個小娘們兒,飄移隻是充充樣子,晚上回去照樣給錢。
金豹往前瞧,滿臉歡喜,向百米處的一輛摩托車跑去。
金豹沒車鑰匙不要緊,對於他這是小菜一碟,等搗鼓好後,騙腿上車,就是踹不著火,聽見手機鈴響,急的滿腦門子汗。
“媽了個巴子的!”
金豹罵了一句,車著火了,車子沒出去30米,前軲轆一歪楞,倒在了溝叉裏,把他甩了出去。
金豹起身接電話,壓住怒氣說:“東哥!不,不是路平!是路不平!”
魏震東告訴金豹不用追了,路平瘋了,好幾個人攔也攔不住,誰問啥也不說,口裏就那句梆子腔。
金豹點開微信,發現朋友圈裏,路平跑步的視頻爆屏。
金豹笑看,遇到路平的人,都斜眼看路平,從各自的眼神兒中看出,都有種同感啊,瘋了這是,不瘋才怪!
一個中年人喊著金豹的名字追過來。
金豹一看,認識,同村的老羊倌孫德,心想不就騎騎你這破摩托嘛,迎上去就是一拳,接著拳打腳踢,嘴裏喊著:“媽了個巴子的,金豹也是你叫的,喊爺,喊豹爺!”
孫德雙手抱頭,嘴裏說出的話是造孽!
金豹拿手機,拍了段暴打孫德的視頻,發到朋友圈,才算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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