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靜上班去了。警官閑著沒事,趁機翻開了柳小靜的東西,怎麼說趁機?機會!這幫人就有這種習慣,翻,趁人不在時翻。喜慶不是還趁潘英武不在偷吃過人家的糖?……警官可不是翻糖吃。翻出來糖了,女孩子愛吃的玩意!扔在一旁……繼續翻,翻什麼呢?他也不知道,翻下去就知道了。
終於翻出一封信來,信封上沒有字,掏出信瓤子一看,明白了。“好你個熱當量!”
晚飯後,警官把盒子炮拿在手裏,哢嚓哢嚓扳弄著。
“老扳弄槍幹啥呀?怪害怕的!別弄了,快上炕睡覺吧!”柳小靜早早鑽了被窩。
“害怕呢?你還害怕呢?你害怕什麼?”警官走到炕邊,把手槍對準了柳小靜……
“你幹什麼呀你,有沒有子彈?”柳小靜生氣了。“這是幹啥這是,發瘋了?畢竟缺乏教養!”
警官從兜裏掏出兩發子彈,“撲嗒”扔在炕上的褥子上,然後拾起來,把手槍的彈夾退出來,哢哢子彈上夾,啪地推進手槍的手柄。
這叫什麼動作?什麼動作?警官把槍口重新對準了女的頭……
柳小靜“嗚”的一下蒙住了頭。
“父親這個傑出的男性象征猶如幽靈一樣徘徊在人們童年的悲傷記憶之中。
人們都學會了在心裏詛咒父親,是的,該死的父親簡直就是暴君!是垂死的曆史,應該詛咒;可是曆史把他們推到了多麼被動的地步!那些憤懣以及惡習不是他們生來俱有的;他們不能不忍受時代的折磨,唯一的出路就是發泄給未來。請原諒吧!”
能蒙住嗎?棉被能擋住子彈嗎?
“你給我出來吧你!”警官一把拉掉被子,使獵物一覽無餘。
“你要幹什麼呀?”柳小靜哭了,跪在炕上,把頭埋在胳膊裏,她不能想象待會的後果是什麼……槍口是否還在?
“你說吧!”警官冷冷地,扭轉身,把槍放在桌子的抽屜裏。
“你不要那樣,我說好不好?”
“你要講清楚!否則你小心著點!”
“我講……”柳小靜明白了。
柳小靜講了,說黃振華給她寫信,等等,其實根本沒有的事。
“你把姓黃的叫來,不,那些信呢?”
“燒了。”
“燒了?燒成的灰呢?”
“倒了。”
“倒了!說得輕巧!你把姓黃的叫來!我親自問問他!”
“你問他?他不會承認的。”
“不承認?我打死他!”
“你打死他也不會承認的……”柳小靜在想,怎麼辦呢?
“他媽的,,我就不信治不了個他!”說著,警官又從抽屜裏拿出槍。柳小靜一看,急了,生怕他真的做出要命的事,怎麼辦呢?
“你不要那樣,咱們想想辦法不行嗎?”
“什麼辦法,我打死他就算了,臭小子,我看他有幾顆腦袋!”武士又火往上冒,“我這就去,打死他,再和你算帳!”說完要走。
“別走別走,我有辦法!”柳小靜叫著。
“什麼辦法?說!”
“讓他到咱們家來吧……”
“到咱們家,我……”
“你怎麼?說!”
“我假意跟他好,你出來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