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非常晚了,聖上也是非常的疲累,卻還不忘掉去薏斕殿瞧她。
薏斕殿中,那奢靡程度比皇貴妃的蘅蕪殿有過之無不及,常常是羨慕死了後宮的其他妃妾,那皇貴妃也是來一回氣一回。
要說輸給了百裏蕤她認,獨獨她和百裏蕤都隻是聖上利用的籌碼罷了,聖上的真心卻是給了這樣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
皇貴妃自以為自個的手了的,又有著日漸壯大的郡公府撐腰,當初在東宮中和她爭寵的女人們,除去這管如媚外都給她除掉了,獨獨這女人給聖上護的緊。
她還叫人去專門打探了,說是聖上打小便愛往當初的太公府中跑,那就是為瞧管如媚這丫環,可給她氣的。
“聖上……”駕到二字孚總管還沒有叫出,就給聖上製止。
“這樣晚了,不必報了,寡人自行入內就是。”
薏斕殿裏還亮著燈火,懿妃並沒歇息。
孚總管識趣的退到一邊。
好快,薏斕殿的眾宮娥都退出,寢殿的正門緊合。
燈火也好快暗下,隻餘一籌忽明忽暗的小燈。
宮娥們全都為自個的主子開心,可以的這樣聖寵的,這宮中單單懿妃一人。
而那殿中,閉起門來後,並不是宮娥們想的那樣********。
聖上坐在軟床上,懿妃跪在地上,眼中已蓄滿了淚。
“他找上婢女,要婢女幫這忙,婢女不可以回絕。
聖上,我家小姐當初離開東宮邸後,婢女就再沒為她作過什麼,現在幫了皇長子,也算為小姐做了件事。”
聖上歎息,說:
“你起來吧,寡人知道你這多年也不易,就是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即使他喜歡,也沒有必保的住。
寡人隻是不期盼當初的悲劇重演罷了!”
管如媚起身站在一邊,始終沒有講話。
“給他選妃的事你該咋辦還咋辦,至於你答應他的事……你先不要管了,我自會和他說。
天也不早了,你下去歇息。”
管如媚還想說一些什麼,看著聖上好像又頹老了二分的臉麵,卻終究咬著唇沒有講出。
“是,聖上。”
她退到那闊大的龍鳳床後,打開牆麵上的一副畫,輕輕摁下裏邊的機關。
那牆麵挪開,裏邊豁然出現一間小小的屋,房中隻簡單的擱著一張木床。
原來外界傳言聖寵正濃的懿妃,在聖上邊前始終以婢女自稱,她也從不是什麼崇貴的懿妃,無非一個婢子罷了。
……
衛青打扮成黑子昴的樣子進宮,黑子昴找新回宮的皇長子殿下,介於皇長子先前的身份跟黑子昴的關係,他們自然是不會阻擋著他,直接領了他進入明清朗住的鍾粹殿。
衛青規規矩矩的跟隨在一個太監背後,見了明清朗,也是規規矩矩的行禮。
明清朗蹙起眉來,要宮娥們全都出去了。
他站起來看著他,淡淡的說:
“衛青?”
衛青刹那間覺的沒什麼意思,說:
“這樣快就給你認出了?我的易容術是不是越發不濟了?”
明清朗說:
“子昴同我打小一塊長大,他的舉動我都熟悉的很,萬不會似你這樣規規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