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池魚剛才那番話隻有前麵兩句是有依據的,畢竟故淵施法那天她也在,可她後麵那句話明顯就是她的揣測了。
她是通過彎腰靠近段霽璿時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與一股淡到很容易讓人忽略的尿騷味推斷出來的,後來她看到了束嫣與馳嗣震驚的表情,她才知道她猜對了。
她嘴角一揚,目光與束嫣的視線相交的瞬間,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快意。
也正是這一抹快意徹底刺激到了束嫣脆弱的神經。
她雙手攥拳,突然發瘋了似的大喊道:“是你對不對?是你設計謀害了小璿對不對?”
池魚不慌不忙的坐到故淵身邊,她長腿上下交疊,目光落在了束嫣蒼白的臉上,語調慵懶且隨意的說道:“是我謀害她的,你能奈我何?”
池魚輕飄飄的一句話宛若一顆炸彈,轟的一聲就炸碎了這會客廳裏浮於表麵的和平。
“池魚,我要殺了你!”束嫣目眥欲裂,氣的眼睛都是紅的。
她說罷,提步便衝向池魚,可還不等靠近她,卻被一直站在一旁的幾位男士驀地攔住了去路。
“呦,看來剛才那個被割了舌頭的女人還沒能讓你學會乖巧啊,怎麼?想和池小魚動手?你是打算把你這雙手留在這啊還是把你這條命留在這?”範無救還是一貫的吊兒郎當,可他這漫不經心的話裏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喵喵尒説
謝必安素來話少,他垂眸打量束嫣,漠然的眼神帶著一種晦澀的認真,仿佛正在從束嫣身上選該留下來哪處才好。
束嫣被謝必安端詳的眼神嚇到後退了好幾步,她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惶恐,死要麵子的怒吼道:“池魚,你這個遇事隻敢躲在男人身後的膽小鬼,你有本事別躲在他們背後啊!”
池魚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道:“沒本事。”
束嫣萬萬沒想到她的激將法毫無作用,她一口氣堵在嗓子裏,憋得臉都紅了。
她死死地盯了池魚片刻,見守在池魚麵前的人絲毫沒有要讓開的趨勢,隻得將目標放到馳嗣身上,紅著眼對馳嗣哭訴道:“老公,你剛才也聽到池魚說什麼了對不對?她可是親口承認了是她設計謀害了我們的小璿,我們的小璿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她!老公,你要為我們小璿做主啊,你要救救我們的小璿啊!”
馳嗣薄唇翕動,正欲開口,卻被池魚突然出聲打斷,“行了,別張口你們的小璿閉口你們的小璿的了,你們三人三個姓,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土大款帶著他的兩個小蜜呢。”
池魚懶得再聽束嫣哭哭唧唧,她目光懶散的看向束嫣,淡淡道:“還有,你也不必求馳嗣救救段霽璿,因為在這個世上,除了我們公司以外沒人可以救得了段霽璿,所以你要求,也應該是求我才對。”
“我憑——”
“考慮清楚再開口,我這個人,記仇得很,真惹惱了我,你的寶貝女兒,可就真的隻能淪為一枚棄子了。”池魚說著,斜睨了眼一直在瑟瑟發抖的段霽璿。
池魚敢這麼和束嫣說話,正是因為她知道段霽璿在束嫣心中占有很高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