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說完,化妝室裏瞬間變得死一樣的寂靜。
池魚作為常年被那群奇葩親戚pua的人,她對齊母這番如泣如訴的話絲毫沒有感觸,甚至還想偷偷翻個白眼。
她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然後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為了誰我不知道,你被騙了我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花五十萬算出個女子極易成為寡婦的日子,這不是被騙了是什麼?
怨種,這人是個純純的怨種啊!
說別的齊母或許還能忍,但一說到有關這方麵的事,她瞬間就炸了,“你說誰被騙了?我請的大師可是來自豐山白雲道館的弘胤道長,來頭大著呢,你竟然敢對他大不敬,你——”
咚咚咚——
齊母話未說完,門外倏爾傳來三聲敲門聲,一旁的化妝師見狀,勾著腰忙不迭的打開門,順便還給自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隱形吃瓜,避免被殃及魚池。
門打開後,池魚見到一位身穿深藍色道袍,長發束冠,蓄胡須的老者站在門口。
“薑居士好。”道士背脊挺得筆直,見到齊母後,雙手抱拳,作勢要向齊母作揖。
“大師免禮,大師免禮!”齊母提高嗓音,急忙衝到弘胤身邊,扶住他的胳膊,“大師您來的正是時候,正好,我這兒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竟然敢說我被騙了,您使出您的本事,好好讓她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被騙!”
齊母說完,還不忘咬牙切齒的看著池魚,惡狠狠的瞪她一眼。
池魚對齊母的敵意不以為然,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叫弘胤的,確定不能在他身邊看到任何鬼魂後,她扭頭湊到故淵身邊,用手擋住嘴,小聲道:“老板,我在這人身上看不到任何陰氣,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故淵單手扣住池魚的腰,另一隻手揣在口袋裏,嘴角稍稍揚起,雲淡風輕的說道:“一個沒什麼本事的江湖騙子。”
我靠,一個沒什麼本事的騙子還敢要價五十萬?這也太猖狂了吧!
池魚撇撇嘴,看了眼時間,打算速戰速決,在不影響莫蓉婚禮的情況下迅速解決掉這個騙子。
“弘胤大師是吧,我剛才聽伯母提過您的大名與偉績,隻覺得你的名字實在是如雷貫耳,不如,你替我算算可好?”
弘胤這種常年遊走於各種權貴間的人自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他不慌不忙,擺出一副高人風範,說:“抱歉,貧道信緣,向來隻替有緣人算卦占卜,居士既然不信貧道,那貧道,自然是與居士無緣。”
我無緣你大爺啊!算不出來就算不出來唄,借口倒是一套一套的。
“好,你不給我算是吧,那伯母,我問你,這個叫弘胤的,除了幫你算過幾卦以外,還幫你做過什麼?”
“那可太多了!”提起這個,齊母瞬間來了精神,她仰著下巴,洋洋得意的說道:“三年前,我家一到半夜就有人敲門聲,從監控裏看,除了幾個黑影什麼看不清,等第二天早上再出門的時候,那門上全都是血,看起來像是按著誰的頭磕上去的一樣,我求神問佛,拜了好幾次觀音廟,都沒用,要不是弘胤大師幫我驅邪,恐怕,我們這一家人早就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