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鄰居?他們咋了?”
史大爺的話,給我聽的有些懵圈,懵圈的同時還有一點緊張。
要聊我鄰居,史大爺何必還要強調別告訴蛋蛋呢?
蛋蛋對我那幫鄰居的了解程度,可比史大爺深多了,史大爺要想聊這個的話,其實不光不該避著蛋蛋,甚至應該拉著他一起聊才合理啊。
“沒有‘咋了’,嗬嗬…”史大爺說道:“這不是,你王叔的事終於算是解決了,今天我得空就問了問蛋蛋,到底咋解決的,咋就能把事兒辦的這麼漂亮?蛋蛋跟我大體講了講,聽他講完我就覺得,你那小區真是藏龍臥虎啊,對了,井月,你在那小區住的還習慣吧?”
聽到史大爺忽然轉了話鋒,我也沒多想,隨口答應道:“啊,挺習慣的啊,這裏空氣清新,鄰裏和睦,住著挺舒服的。”
史大爺接著說道:“舒服就好…對了,井月你那房子還是租的吧?既然住的舒服,那明天我讓蛋蛋陪你去辦下過戶,把那房子買下來吧,寫你的名字,以後你就不用交房租了,你覺得怎麼樣?”
“呃…”我有些受寵若驚的說:“別介,史大爺,咱不用這麼客氣,您有事兒說事兒就行。”
史大爺倒是實在,聽我這麼說,他一句沒跟我客氣,直接說道:“好啊,好,那井月,史大爺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是這樣…你也知道,經過你王叔這場風波啊,我是真明白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做事做人做生意,有時候道理都是相通的,遇到問題了,能遇奇人出奇招,那就能出奇製勝,這麼一幫身負奇招的奇人,你說,要是對他們進行一下商業化包裝…是不是可以更大的體現他們的價值?而且也能讓他們對社會做出更大貢獻,史大爺說的,你覺得對嗎?”
說到最後,史大爺的語氣裏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但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史大爺,您的意思是…”
史大爺繼續說道:“唉,井月你也看見了,這次要不是他們出手,光指望我健民那幫廢物的話…就說公關部吧,當初來的時候都牛著呢,牛津劍橋常春藤,學曆一個比一個好看,那小自信小驕傲,一個個都自稱自己懂得可多了,結果真入職了呢,整天就琢磨‘向上管理’‘整頓職場’啥的,不研究怎麼整業務,天天研究怎麼整我,真遇到事兒了,辦成啥樣你也看見了,我這…不瞞你說,我已經下令要解散公關部了,這麼一幫活祖宗,簡直是公司毒瘤啊。”
我問道:“所以,把這毒瘤摘除以後呢?解散完了下一步呢?”
史大爺說道:“解散完了,自然就要重組啊,井月,我是這麼想的,你看你跟你小區那幫鄰居關係這麼好,你的鄰居也都這麼有本事,正所謂名器不該藏私,錦衣不當夜行,現在這年代,有一身本事,卻不用來創造價值,簡直是…”
史大爺剛說到這兒,我忽然聽到聽筒裏傳來“咣”的一聲,接著是史大爺略顯慌亂的聲音,再接著是蛋蛋的罵街聲。
最後,在一陣雜音過後,聽筒裏傳來了蛋蛋的聲音:“喂,井哥,我是蛋兒。”
我有點尷尬的說:“啊,我知道,咱史大爺…”
蛋蛋打斷我,有些生氣的說:“你別聽老財迷胡說八道,我特麼就不該多嘴把七哥他們的事告訴丫的,是我不對,井哥,你忙你的,我先教育教育史建民,一會兒我打給你。”
說完,不等我開口,蛋蛋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看看手機屏幕,抬頭看看安寧哥,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
在我打電話的工夫,我和安寧哥已經走出小區,來到了他的越野車旁,甚至已經在車旁站了一會兒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通電話,安寧哥大概早就已經開車走了。
我示意了一下手機,解釋道:“蛋蛋家…有點事,嘿嘿,安寧哥您有事就先忙您的吧。”
安寧哥也笑了一下,點點頭,卻沒著急走,而是抬起頭,看向了黑暗中的平安裏四號樓。
“井月…”盯著四號樓,安寧哥幽幽的說:“其實有件事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覺得我媽可能還活著,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之前小相跟我說,我媽的骨灰被人給調包了,當時我還以為,小相是因為一直跟我媽不對脾氣,所以故意說這種話氣我,但我現在覺得…她說的也許不是氣話,我媽的骨灰,可能真被人調包了,你知道嗎井月,我守著我媽骨灰盒時,根本感覺不到我媽的存在,但來到這小區,卻能感覺到,我當初,也許真是誤會小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