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寧哥這麼說,想到他現在和王權相的關係,我趕忙趁機撮合道:“哎,還有這事?那您正好可以趁機直接問問相姐啊,您跟她聯係聯係,就聊這話題,這不是結束你倆冷戰的好機會嘛?”
安寧哥苦笑著說:“算了吧,你不了解你相姐的脾氣…我自己來吧,明天先…唉,再說吧。”
眼看安寧哥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了,卻還緊盯著四號樓,一副不願離去的模樣,我覺得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於是便沒話找話的說:“啊,您說的也對,對了安寧哥,您現在在於小舟那兒幹的什麼職位啊?他大半夜還找您,您這崗位挺重要的吧?”
安寧哥有些謙虛的說:“沒有沒有…嗬嗬,小舟還沒給我安排正式崗位呢,我平時就陪他跑跑腿啥的,我倒是也問過他,該給我弄個什麼頭銜?哪怕是個保安隊長呢,也比沒頭銜強啊,結果他跟我說,我不需要頭銜,我就把自己…把自己當成他們南天的吉祥物就行,嗬嗬,小舟啊,那腦子永遠跟正常人不一樣,不知道他在想啥。”
吉祥物?這說法怎麼有點耳熟?
說起於小舟,安寧哥似乎終於想起,他自己已經是有工作的人了,而且他的領導剛給他打過電話。
於是他最後掃了一眼四號樓,又看了眼手機,這才說道:“時間不早了,正好小舟要出門,讓我陪他,那我就先走了,改天見。”
“嗯”我點點頭說:“您有事先忙您的,記得啊,再要來我們小區,提前給我打電話就行,別再那麼不走尋常路了,萬一真讓人把您當小偷了那不是麻煩了?”
安寧哥尷尬一笑,答應一聲,上了車。
安寧哥終於走了,一場挺影響睡眠質量的小插曲,就這麼結束了。
回到家,我剛走到客廳,蛋蛋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倆之間沒什麼好客氣的,電話一接通,便直奔主題的聊了起來。
按蛋蛋的意思,其實在史大爺給我打這通電話前,他本來是想讓蛋蛋跟我說這事兒的。
但是被蛋蛋給拒絕了,而且蛋蛋拒絕後,還明確的跟史大爺說,讓史大爺別再想這事兒了,這事兒根本不可行。
其實史大爺會冒出這想法,倒是挺正常,畢竟他對平安裏的了解很有限,在他眼裏,平安裏就是一個住著好多人才的普通小區。
隻是因為見識或者資源有限,所以這些人才一直被埋沒著,沒機會發揮出自己的才能。
而通過王慶魁這件事,史大爺看到了這幫人的才華,於是就很想把這幫人收為己用。
當然,如果能成功的話,史大爺肯定不會虧待平安裏的人。
但是蛋蛋知道,這事兒根本行不通。
其實在對孟廠長一家‘行刑’前,史大爺就跟蛋蛋提出過,自己也想親臨現場看一看。
蛋蛋當時就把史大爺的意思轉達給了金錯,但金錯卻一口拒絕了蛋蛋。
平安裏有自己的做事原則,這些原則裏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低調’。
就好比孟廠長這件事。
雖然涉及到的人很多,但真到了最後‘行刑’時,除了平安裏的自己人外,一個外人都沒參與。
這其中,幫了不少忙,甚至也想幫忙親手幹掉孟廠長的安寧哥;在與三女溝通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小東,都沒被允許參與。
因為他們都不屬於跟這件事有真正牽扯的人。
三女必須到場,因為她們仨是絕對意義上的‘受害人’;王慶魁作為受害人家屬,為了替母複仇,也和孟廠長鬥了許多年,而且孟廠長也真的欺辱過他,他也算受害人;蛋蛋可以參加,是因為蛋蛋代表了健民集團。
孟廠長差點把健民集團毀了,蛋蛋也算受害人,而且在後來,平安裏插手後,蛋蛋家在資金方麵提供了不少幫助,所以他能來,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