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金錯的意思,他不是有意想瞞著蛋蛋,而是他也不知道那艘船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金錯也跟蛋蛋說過,關於那艘船,有一個人是相當了解的,那就是他們偉大而缺德的老大,薑破甲。
如何依靠那艘船死而複生,甚至那艘船是怎麼出現在平安裏地下的,薑破甲都知道,隻是沒告訴過別人而已。
所以,關於那艘船,蛋蛋最大的了解,就是他當時暈倒前,最後看到的那副模樣。
‘木質結構,破破爛爛,個頭不小,造型有點西式,具體沒看清。’
這是蛋蛋的原話。
也是因為親眼看到了這艘船,並且明白了這艘船的用途,所以在聽到青爺說,他想找到一艘古戰船時,蛋蛋瞬間就想到了這一艘。
同時他也明白,青爺說的‘隻是想看一眼,了卻心中遺憾’什麼的,絕對是假話。
雖然我還不明白,那個道宇宙到底是幹嘛用的,但結合於小舟視頻裏說的話來看,無論是搞這道宇宙,還是不停的更換器官,青爺一直在追求的,都是長生。
就算不是長生不老,起碼也要盡可能活的更久一些。
這種情況下,他要找這艘船是什麼目的,傻子都猜的出來。
隻是這樣一來,一個新問題又誕生了,那就是,既然連平安裏的人都不知道那艘船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事好像全世界隻有薑破甲明白,那青爺他是怎麼知道這艘船的呢?
等我在腦子裏捋順最近的這些事情時,眼皮外的世界,已經快要黑下來了。
“咣當”一聲,防盜門被人推開,緊接著我就聽到了蛋蛋的聲音:“哎呦我去,真能睡啊,井哥,要不你幹脆弄死自己也加入我們吧,你看你這體格咋越來越虛了?”
說話間,蛋蛋已經來到了臥室,一屁股坐到了我床邊。
我打著哈欠說道:“拉倒吧,你才虛呢,換你這麼個忙法你也受不了,你這就是…”
說著話,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不由得瞬間改口道:“哎?江雲給我來電話了?我咋都沒聽見?”
蛋蛋笑道:“所以我說你虛嘛,睡的也太實誠了,中午熊孩子們都沒吵醒你吧?你真是練出來了…”
我沒理蛋蛋,看了眼江雲給我打電話的時間,是在大約一個小時之前。
接著我又看了眼微信,在這通電話之後,江雲給我發過一條信息,內容是:井月,你在忙嗎?忙完給我回個電話吧。
看著這條信息,我晃晃腦袋,直接給江雲打了回去。
幾秒鍾後電話接通,我剛聽江雲“喂”了一聲,就忍不住問道:“我去,大哥,這是上了多大的火啊?咋嗓子都啞了?抓緊整點菊花喝喝吧。”
電話那頭的江雲像是苦笑了一聲,才略顯無奈的說道:“唉,別提了,這兩天忙的真是…都沒時間睡覺了,那什麼,井月,晚上有時間沒?咱一起吃個飯?”
我有些懵圈的問道:“不是…你都沒時間睡覺了,還約我吃飯?你這啥邏輯?”
江雲保持著那股很無奈的語氣,繼續說道:“唉,一句兩句說不清…反正那什麼,你晚上有時間嗎?要是不耽誤你的話,晚上咱一起去安寧哥的店裏吃點燒烤吧?”
“去安寧哥那兒?”
我問完,江雲說道:“是啊,幾天不見,我還有點想他了,咱一塊唄。”
我又問道:“你想安寧哥?”
問完的同時,我多少有些傻眼。
這什麼情況?以前江雲跟安寧哥可沒多親近,雖然也一張桌子上吃過好幾次飯,但即使吃飯時,這倆人也沒多少共同話題。
現在倒好,安寧哥昨天剛對江雲有了一絲懷疑,今天江雲就想他了,這什麼鬼?
我還在懵圈中,江雲就說道:“是啊,真有點想他了…他的燒烤做的是真不錯啊…”
我有些納悶的轉動眼珠四下亂看,忽然看到蛋蛋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雖然一閃而逝,但我確實看到了。
而不等我開口,蛋蛋就在隨手示意了一下後,自顧自走出了臥室。
一股心疼泛上心頭,我對著手機大大咧咧的說道:“哎我去,你到底是想安寧哥的人了,還是想安寧哥的燒烤了?那這麼著,我和蛋兒都在家呢,蛋蛋忙,沒時間出門,咱老規矩,晚上打包上我家來吃!”
我說完,外麵客廳發出一聲響動,而江雲則說道:“啊?去你那兒當然可以,不過…我…就是我…”
“咋了這是?跟我這兒練嘴皮子呢?咋還吞吞吐吐的?你一警察不要隨便開車啊,利索點,到底要說啥?”
江雲好像聽出了我語氣裏的一絲不耐煩,所以聽我說完,他才像是咬了咬牙似的,說道:“不是,那什麼,我…我還是挺想安寧哥的,要不今天就先不帶子丹了?”
“你光想安寧哥就不想蛋蛋啊?你這孩子…”我多少有點不開心的說道:“那這樣,你去安寧哥店裏點上菜,然後和安寧哥一起來我家,這總行了吧?讓他把店關一晚上,今晚有多少損失,我包賠給他就是了。”
“這樣啊…”江雲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問一下安寧哥吧…他要是同意的話,損失我來包賠就行,這個必須我來,你別跟我客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