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心安理得地逛街去了。
蘇妙則搬了把椅子,就坐在書房外麵的走道上,靜靜地聽著渣爹一邊拍門一邊喊。
好幾個仆人路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都被蘇妙打發走了。
直到他拍累了,蘇妙笑吟吟地說道:“雖然家裏開了信號屏蔽器,但如果是報警的話,還是可以把電話打出去的。”
渣爹當然知道。
可他堂堂池家掌權人,被自己女兒鎖在了書房,這麼丟臉的事情,怎麼能讓別人發現。
他沉著聲:“我真後悔把你找回來,像你這種人,就該死在外麵!”
這哪像是在跟女兒說話,分明是在用最惡毒的語言來詛咒仇人。
蘇妙忽然覺得,原主媽媽把她掉包,是一件好事。
畢竟讓她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她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會在沉默中滅亡。
被調包後,至少在農村裏度過了一段相對快樂的時光。
“隨你怎麼說吧,”蘇妙仍是笑吟吟的,連額頭上的傷口也懶得包紮:“我就想看看,你能在裏麵待上多久。”
又安靜了一小會兒。
接著,回應她的,是撲通一聲,有什麼東西從高空墜落的聲音。
“不好了……老爺……老爺跳樓了!”
保姆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座別墅,蘇妙沒有想到,她這位便宜老爹為了不報警,竟然想到了這種辦法,他真不怕摔死啊。
不過還好,這本來就隻是二樓,他掉下去以後,隻摔斷了一條腿。
“徐夢玲呢?”他抱著斷掉的腿,一邊四下環顧,一邊質問道:“徐夢玲死哪去了?”
“她早逛街去了。”蘇妙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找她幹什麼,你不應該找我麼?”
聞言,渣爹怒火更甚,扭過頭去看她。
陽光下,她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冷淡得像是凝結了一層冰霜。額頭流出來的血已經凝固了,與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滲人。
“你還敢在我麵前叫囂!我看你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渣爹掙紮著要從地上站起來,管家連忙扶住他。
可他正在氣頭上,一把推開管家,罵道:“沒點眼力見的東西,你去抓住她啊!來扶我幹什麼!”
管家又連忙去抓蘇妙,蘇妙直接站在原地,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隨便呀,反正我已經報警了。”
管家愣住。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一臉為難地回過頭來,朝渣爹露出了求助的神色。
渣爹真的快氣瘋了。
他自個兒都不舍得報警,
這才跳了樓。結果蘇妙說報就報,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家裏發生的醜事。
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蘇妙總算露出了一點兒笑容,淡淡道:“你倒是打我呀,打得越狠越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麼虐待我這個親生女兒的。”
她故意把親生女兒四個字咬得極重。
渣爹實在拿她沒辦法,隻能將怒火轉移到管家身上:“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幫她把額頭上的傷口包紮一下啊!你想讓警察看見她臉上全是血的樣子嗎!”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