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夭恍惚的詢問語音剛落,散發著微光的黃皮紙在一刹那間發出了比之前更為光亮的光芒。
“阿夭,你,你終於聽到我說話了。”
蔣卓聲的語氣中還帶了些驚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聲音真能讓蔣夭聽見。
耳邊再次響起的熟悉男音讓蔣夭從恍惚中徹底清醒過來,她湊的離江硯更近,盯著那張黃皮紙。
“少爺,我能聽見,我能聽見!”
蔣夭也不過才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
哪怕她在蔣府裏殺的人幾乎數不清,但是在自己孺慕的蔣卓聲麵前,蔣夭看著就像個正常的十五歲女孩一樣。
到也就是這兩句話的時間,黃皮紙上的光芒又閃爍了幾下,傳來幾句蔣卓聲模糊不清的話,逐漸越來越暗。
蔣夭見狀,直接扒拉上了江硯的手臂,渴望的盯著那張會發出蔣卓聲聲音都黃皮紙。
“少爺!少爺!你還能聽到阿夭的聲音嗎?”
而白箏看著從始至終一直低著頭的江硯,心下有些不安,下意識想要靠近他。
一邊扒拉著江硯手臂不肯放手的蔣夭敏銳的察覺到身後不斷接近的身影。
“哢嚓”一聲猛的扭過了頭。
沒有沒有轉身而是徑直扭頭的動作讓蔣夭的脖頸處扭曲的歪斜著。
那張稚嫩的臉上滿是怨毒與仇恨,看著白箏的眼神就像是一頭守護主人的野鬼。
隻不過短短幾秒,扭曲著腦袋的蔣夭渾身上下快速的浮起的紅色的血色。
仿佛在下一秒就會將白箏徹底淹沒。
白箏:“……”
她嗬了一聲,無視蔣夭投過來的怨毒眼神,直接拍上了一直低著頭的江硯肩膀。
“江硯!”
白箏嗓音微微提高了點,甚至沒去看自己身後已經洶湧而來的血水:“你沒事吧?”
見到白箏根本不顧自己的威脅也要去碰江硯,蔣夭眼眶裏的怨毒更加明顯。
那些仿佛有生命的血水徑直往白箏身上襲去,仿佛下一秒就會將白箏徹底掩蓋。
白箏頭都沒回,淡淡道:“你可以試試,我死了,你朝思暮想著想要複活的少爺,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繼續跟你說話了。”
“如果你願意賭的話。”
席卷而來的血水瞬間凝滯在白箏身後,看著幾乎隻有兩三厘米的距離就會碰觸到白箏單薄的後背。
蔣夭怨毒的眼神微微呆滯,她微微歪了歪扭曲的腦袋,思索著白箏話中的意思。
“你在威脅我?”
蔣夭嗓音微啞,眉眼間帶著些許不可置信。
為什麼會有人類敢威脅她這個隨時可以殺掉他們的怪物?
對此,白箏的回應是直接將江硯攬入懷裏。
對,她甚至直接瞪著蔣夭那隻一看就很用力扒拉著江硯胳膊的手。
“麻煩你把手放開。”
蔣夭對此更加驚異。㊣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腳步微動,慢悠悠的靠近攬著江硯的白箏,那顆扭曲著好像隨時會掉的腦袋歪歪的看著白箏的側臉。
“你不害怕我嗎?”
聞見鼻間猛烈的血腥味,白箏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她抬眸看向致力於往非人類方向的扭曲的蔣夭。
“離我遠一點,謝謝。”
蔣夭不置可否的眯著眼笑。
“我憑什麼聽你的?”
白箏還真就認真思考了她的反問,然後道:“不然你就別想聽見蔣卓聲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