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垂在膝蓋上的手微不可查的緊了緊,“對。”
江硯攔住還想要說什麼的林盼盼,看了眼又低頭擺弄藥品的白箏,嗓音低沉:“別說了,我們先去。”
和林盼盼他們不同,江硯最先聽到的是白箏說的獨自完成任務六個字,這也就說明,白箏應該是猜到什麼線索了。
那麼寺廟裏呢?
是不是有什麼他們應該必須找到的東西?
很顯然,同為高級玩家的顧酒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她皺眉看了眼正在給三號上藥的白箏,轉過了身。
顧酒對著宋齊宋整兩兄弟遞了個眼神,“走。”
喬思安也撓著頭,那張小麥色的皮膚上隱隱露出幾分焦急,卻還是在江硯的目光下不情不願的轉身了。
林盼盼咬著唇,幾乎將下唇咬破嚐到點腥甜味,才跟在江硯幾人身後朝山上走去。
三號看著不遠處已經漸漸走遠的六個人,圓溜溜的眼睛裏微微閃過什麼令人看不懂的東西。
像是,一條細細小小的長線,或者說,長狀蟲類的東西。
“還看什麼呢?”
白箏將旁邊矮小的草垛垛扔到三號旁邊,示意他坐下。
“坐下,我給你上藥。”
三號後知後覺哦了聲,緩緩彎著膝蓋坐在了柔軟的草垛上。
在白箏拿著藥品看時,三號抬頭看著天空中被絲絲縷縷霧氣遮掩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會,三號緩緩低下頭,垂眸看著蹲在自己麵前幫自己處理傷口的白箏,突然開口詢問。
“你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三號說。
他說這話時毫不顧及語氣中的冷意和茫然,卻在隱隱約約帶了些不明顯的哆嗦。
就像說過無數次一樣的話一樣。
白箏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紗布用力一撕,撕裂成長長的形狀,似是在報複三號一般,用力將紗布裹上那已經被上滿了藥水的左小腿。
三號不受控製的悶哼了一聲,劉海下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麵前的白箏。
她在幹什麼?
三號茫然的想,她為什麼不怕自己殺了她呢?
以前那些人,都很怕死很怕死的。
白箏將手中多餘的紗布打了個結,總算將三號傷口徹底收拾好了。
“一個就這麼點高的小孩,還想著殺人呢?”
白箏笑了笑,一邊揉了揉三號的短發,直接後者揉的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
三號下意識的護住腦袋上的頭發,絲毫不知道自己頭頂被揉的翹起了幾縷發絲。
俗稱“呆毛”的那種。
三號蒼白無色的臉上隱隱有幾分疑惑,“我殺過人。”
白箏嘴角的笑容微微停滯。
三號抬頭看著她,目光平淡而認真,“我殺過人的。”
“我從不騙人。”
他不會騙人,也不想騙人。
白箏微微有些沉默,她低頭看著坐在草垛上顯得像朵黑色小蘑菇的三號,突然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
說著,她將藥品什麼的都收入麵板中,伸手遞到將坐在草垛上的三號眼前。
三號看著麵前的手,猶豫著將手放了上去。
下一秒,三號就被白箏從草垛上拉了起來。
“好了,走吧,我還有個任務要去完成。”㊣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