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盼啊了聲,愣愣點頭。
她到現在還殘存著那股視線的後遺症,隻要想到當時的感覺,林盼盼垂在身側的手止不住的有些哆嗦。
高醫生好像很想和她說話,又看著她笑了下,“怎麼了?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林盼盼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很相信您的醫術。”
她本以為對話就會到此為止,沒想到高醫生像是對她格外感興趣般不停的詢問各種話題,讓她有些慌張。
最後還是木安開口和高醫生說了幾句話,將高醫生的問話搪塞過去。
木安看了眼林盼盼,烏黑的眸底閃過一些糾結和無奈,最後還是安撫性的握住林盼盼還在隱隱發抖的手。
林盼盼倏地抬頭朝他望了過去,當觸及到對方眼底隱隱的擔憂後,心底突然平靜了下來。
她一直知道自己不算是個勇敢的人,甚至懦弱膽怯,就像如果一開始她不是和白箏一起進入遊戲的話,估計連第一個副本都過不了。
但是林盼盼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克製自己的害怕和膽小了,她想學著白箏那樣,也確實成長了,但還是不夠。
她甚至比不上還隻是個小孩子的木安。
林盼盼垂下眼皮,努力抑製住眼眶內傳來的酸澀感,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沒落下淚來。
她還是很害怕,卻也絕對不會連累任何人的。
直到木安發覺到林盼盼的那隻手已經不再顫抖時,他才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林盼盼。
林盼盼對著他笑了下,小聲的對了個口型。
木安一愣,最後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
別擔心我啦,畢竟我才是大人。
這是林盼盼說的。
很符合她的性格能說出的話。
雖然不夠讓人信服,卻不失力量,讓人心底發暖的力量。
……
另一邊,白箏借著喬思安身形的遮掩,快速的將自己發現的疑點,以及高醫生的口誤低聲的和江硯講了一遍。
因為江硯視線的正對著高醫生的位置,所以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眩暈和皺眉,以防被對方發現不對。
當聽到白箏說到休息室櫃子裏的瓶子時,江硯眼神微變,看著白箏:“瓶子裏散發的香味,是玫瑰的香味嗎?”
白箏搖了搖頭,對於這點她也覺得有些奇怪,“不太像,確實有點像,但是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但是要真讓她說,她還真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江硯也覺得這點有些奇怪,“竟然不是嗎?”
那這就很奇怪了,這樣一看,好像高醫生和玫瑰花之間的聯係就幾不可聞了。
“但是他知道衛生間裏的事,再聯係上陳觀昏迷前說的那些話,好像在這之前,還有學生消失了。”喵喵尒説
當然,這個消失指的是已經死亡。
畢竟白箏可是當麵看到齊茜是怎麼死的,屍體還被女鬼不知道拖哪去了。
白箏也不想去深究這個屍體究竟在哪,反正不是啥好歸宿就是了。
江硯也想到了這點,他剛要說話,就看到白箏身後漸漸起身的高醫生,瞬間止住了話頭,作頭疼狀撫上了額角。
說實話,白箏看的有點想笑,卻也明白這是不得不做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