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終究還是沒有抵抗住腦海深處的刺痛,死死握在扶手上的手以緩慢的速度逐漸鬆開,整個人癱軟在了冰冷的地上。
好奇怪啊……
身後的房門驟然間被人推開,很快傳來來人的驚喊聲。
“白箏姐!”
白箏在失去意識前看到了林盼盼驚慌失措朝著自己跑來的身影,眼皮微微動了動。
是盼盼啊……
白箏的大腦幾乎都被凍僵了。
隨後,無邊的夾雜著冰冷雪粒子的黑暗緩慢而凶猛的包裹住了她逐漸冰透的全身。
……
代表著溫暖的昏黃燈光在屋內蔓延著,僅穿了一件背心的老人顫巍巍的低著頭往火爐裏添加柴火。
等到添完後,他才扶著腰緩慢的站起身,看向不遠處正坐在桌子旁的俊秀男人,樂嗬嗬的笑彎了眼睛。
“年輕人,不過來烤會火嗎?”
老人絮絮叨叨的走到門邊查看門鎖有沒有關緊,“你剛才還從外邊進來,手腳肯定都沒暖起來……”
相較於老人的話,江硯隻是笑了下,抬起眼皮看向正在鎖門的老人:“您多慮了,暫時還算不上很冷。”
老人也跟著笑:“也是,你們年輕人火力壯,我老頭子是比不上嘍……”
說完他再次嚐試拉了下門鎖,確定後者已經被牢牢鎖住後,才顫巍巍的轉身。
江硯的眼神隨著對方的動作看了眼被他緊緊關閉的門鎖,“看您一直忙這個鎖,是這門有什麼問題嗎?”
老人疑惑的抬頭看了眼他,渾濁的眼底有些僵硬:“門,是沒有問題的。”
老人在說完這句話後詭異的停頓了下,隨後將後續的話補齊:“是門外的雪啊,太大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用手比劃了下個高鐵,笑嗬嗬道:“有的時候啊,咱們雪村的雪,可得有這麼高呢!”
“隔天這門隻要一打開,誰也說不準那麼多的雪會不會往屋裏灑呢!”
江硯溫和笑著應和了幾句老人,心底卻開始思索起老人的話。
雪很厚的情況並不是不存在,但是在這種常年下雪的地區,雪層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成形了的,這樣還真的會出現雪往下滑落的場景嗎?
一般來說,經過一夜的沉澱,也不應該出現雪層灑落的狀態才對……
當然,偶然情況也是很有可能的。
在江硯思索間時,身後的浴室門被人倏地打開了。
從浴室裏冒出來的騰騰熱氣讓空氣中的溫度再次上升了幾度。
木安隨便的擦了擦頭發,披著毛巾走到江硯旁邊坐了下來。
隨後對著江硯搖了搖頭。
江硯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
沒有?
老人的耳朵看起來不太好,木安從浴室裏出來發出的聲響並沒有打斷他擦東西的動作。
但是江硯還是沒有在他還在的情況下說什麼的打算,得到木安的答案後也沒有顯出什麼其他的神色。
老人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幹什麼,一會把窗戶上的髒汙擦了擦,一會把地上的柴火燒毀的飛灰的掃了掃,忙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