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髒昏暗的巷子裏,捂住蘇曼口鼻的男人低聲怒罵了一聲,氣急敗壞的指揮旁邊的人去追剛跑出去的小白箏。
“媽的,你他媽腦子沒出問題吧?還愣在這幹什麼?!趕緊給那小兔崽子抓回來啊!把條子引過來我們還能跑得掉嗎?!”
男人的怒罵聲響徹昏暗的巷子。
旁邊的男人被罵的腦袋一縮,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朝著小白箏逃跑的方向追。
已經吸入不少迷藥的蘇曼絕望而崩潰,哪怕她心底依舊抱著微弱的希望期冀女兒能跑出去,卻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了。
蘇曼再一次用力掙紮起來,男人被她掙紮的動作氣的罵了一句,直接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紅腫的掌痕瞬間出現在蘇曼的臉上,觸目驚心。
她本就吸了不少迷藥,又被男人沒留情的甩了一巴掌,眼前瞬間一黑,陷入昏厥中。
如果不是男人還拉著她的胳膊的話,估計已經一頭栽地上躺著了。
男人瞥了眼徹底安靜下來的蘇曼,從口袋裏掏出煙點火抽了口,舒服的從鼻腔裏吐出一縷煙霧。
“要怪就怪你那當條子的老公,早就警告過他了,還他媽查查查,查個毛啊,老子今天就給他一家都給端了!”
……
哪怕小白箏已經用盡了力氣奔跑,但是她畢竟還是個隻有五歲的孩子,哪裏跑得過一個成年人。
很快,她就被追上來的男人勒著脖子提起來往回走。
小白箏的臉很快漲的青紫,極度缺氧的痛苦讓她很快陷入暈暈沉沉的迷糊中,直到耳邊再次傳進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掐著她脖子搞什麼?這麼容易就把她弄死你能承得住責任?”
男人說完話的瞬間,掐著小白箏脖頸的男人慌張的鬆開手,轉而將她扛在了肩膀上。
“哎是是是!還是虎哥想的周到!我大意了大意了……”
“行了行了,趕緊走,等下條子真來了……”
“……”
小白箏的眼皮耷拉著,她眼前朦朦朧朧的一片,看不太清任何人,隻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粗魯的扔進了後備箱,與之一同扔進來的還有大著肚子的蘇曼。
是媽媽……
小白箏想,她艱難的蠕動著身體靠近蘇曼,白白嫩嫩的脖子青紫色勒痕觸目驚心。
小白箏哆嗦著握住蘇曼的手,眼珠子斷了線似的滑落,她忍著喉嚨間的疼痛,哽咽的低聲呼喚。
“媽媽…媽媽……”
她實在是太累了,太痛苦了,以至於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小白箏第一眼就看到是布滿髒汙和漏水的黑色天花板,周圍甚至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臭味。
令人作嘔。
小白箏身邊還躺著依舊昏厥的蘇曼。
蘇曼本來潔白的衣裙已經烏黑一片,腹部高高聳起,臉色在有些昏暗的房間內卻遮不住的蒼白。
小白箏其實是想哭的,但是她死死的咬住下唇,血液被咬出來他都沒敢哭一聲。
“媽媽,媽媽……”
小白箏跪在蘇曼旁邊,小心翼翼的伸手摸著蘇曼被打的紅腫的半邊臉,嗓音止不住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