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麵,又是臉麵,這大清朝裏裏外外,正事實事不做,就知道個臉麵,到頭來,還不是讓外人把麵子裏子給剝的個幹幹淨淨,投降還要講究個臉麵,哎!”
聽到丁汝昌如此說,程璧光心中憤恨不已,不由得想起他曾經聽人說起過的一樁朝廷逸聞。
說是就在太後六十萬壽前半年,那時正大興土木修建頤和園,一時間把國庫的銀子花了個七七八八,當時的戶部尚書閻敬銘是個能臣直臣,眼見得國庫快要見底,便拉著光緒去見太後,要求停修頤和園。
誰料皇帝勸諫的話隻說到一半,老太後就勃然大怒道:
“你們知道什麼,你們以為我修園子是為了自己享福?我這也不是為了咱大清,你們也不想想,就算是鄉下老太太,過個生日,操辦的熱熱鬧鬧的,這四鄰八方都會稱讚這老太太有福氣,這家人家有錢有勢,往後就不敢欺負他們一家,我這修園子也是為了讓洋鬼子們都看看,咱們大清有的是銀子,有銀子就能養兵,就能買炮,他們就怕了,就不敢騎到我們頭上欺負咱了。”
一篇皇皇大論說的光緒和閻敬銘都傻了眼,結果最後閻敬銘被撤了差,慈禧重新用了李鴻章的死對頭翁同龢為戶部尚書,導致原本還能從戶部多少拿點銀子維持北洋水師的李鴻章在後麵的日子裏竟然在朝廷那裏要不到一錢銀子,
看到程璧光愣在那裏想著心事不說話,丁汝昌忍不住開口道:
“恒啟,我知道這事兒難,難就難在會背上千古罵名,可是沒辦法啊,如果可以,我也想自己去降了,可是這天下悠悠之口,我實在不想讓中堂大人在垂暮之年,一身的英名毀於一旦!”
“軍門,您不用再說了,容我再想想,明兒個給你答複,可好?”
丁汝昌聽到程璧光如此答複,也不再說話,隻是雙目緊緊的盯著程璧光,良久之後,歎了口氣說道:
“好,你再想想吧。我有點累了,你先出去罷。”
說罷,頹喪地揮了揮手,讓程璧光退了出去。
程璧光見丁汝昌那副毫無鬥誌的樣子,自知這事已經幾乎無可挽回了,不免也頹了心致,隻能轉過身默默低頭往外走去。
“呯!”
猛然間,從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程璧光木然地轉身看去,隻見丁汝昌整個人斜靠在牆邊,整個身體慢慢往下滑去,在額頭太陽穴處,一股殷紅的鮮血正在往下流淌。
“丁軍門!!!!”
“啪”
那柄左輪手槍從丁汝昌的右手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槍口一縷青煙飄出,四散在了這充滿硝煙的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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