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年,老臣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期間曾欲和歐美各國嚐試合辦銀行,我大清自道光以來,經曆鹹豐,同治兩朝,內有長毛,撚匪之亂,外有兩次鴉片戰爭,朝廷的財政已經嚴重入不敷出,每年的財政赤字大到令人咋舌,此外還要支付各項對外賠款,加之海關稅銀都掌控在英國人的手裏,每逢要用錢時,不得不跟洋人舉債,當時臣和閻敬銘就商議著,一樣要借款,何不我們自己也辦了銀行,總比完全受製於洋人好些吧,誰知道,這個章程一∠上去,立刻就被朝內清流所攻訐,說什麼老臣要辦合資銀行是為了中飽私囊,把自己的財產都轉移進去,這樣就是朝廷將來要抄老臣的家,要抄不出來一兩銀子,哼,簡直是笑話,這和資銀行乃是我大清和洋人和資開辦,老臣真要如他們說的那樣想轉移財產,直接就存進洋人的銀行就得了,豈不是更不省事?!真是豈有此理!!!咳咳咳。。。”
李鴻章越說越激動,一張老臉都衝上了血色,情不自禁時居然咳嗽了起來。
“小林子,去拿一些潤嗓子的果子來給李中堂。”
趙珩見李鴻章嗆咳,怕引發其舊疾,於是吩咐小林子去找些潤喉之物。
“咳咳。。。皇上,不妨事的,老臣有些激動了。”
李鴻章感激地搖了搖手。
“皇上,老臣不是發牢騷,老臣想說的是,自道光以來,國事如此,歸根結底,財政上占了很大的原因,如果我們將來不再這方麵好好下些功夫,那要振興國事,也是很困難了的。”
“是啊,你剛才提到了閻敬銘,他的確是把理財的好手,現眼下,這樣的人才也是不多了。”
趙珩感慨道。
“是。。。閻敬銘於理財一道,確實有本事,可惜了。。。不過老臣以為,以我大清這麼多的人口,如今這類人才還是不少的,無非就是那些人沒走科舉仕途,入不了廟堂而已!”
李鴻章道。
“是!中堂說的極好,這科舉製度,已遺禍我中華數千年,雖在唐宋時有它的可舉之處,而時至今日,時過境遷,放眼天下,哪個國家還在靠之乎者也選拔官員?!朕看,也就我大清了,對了,慶王,這次和列國的議和總章裏有一條什麼來著?山東,直隸,山西,凡是戕害過洋人的地方停止科考三年?朕看,就著這個由頭,說是洋人說的,把全國的科舉全部給停了!至於那些讀書人,朝廷出錢,讓他們改學西學,他們願意學就學,不願意的就回家種田去!”
趙珩聽到李鴻章的話,有感而發,突然想到自己當年欲廢止科舉而被慈禧阻止一事,不由得一陣激動,現眼下,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把科舉給廢了!別說是自己,相信就算是真的光緒,也對這些整天高坐於廟堂之上,滿口仁義道德實則百無一用的所謂清流官員,厭煩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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