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點遲疑,以至於時嶼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腰就被掐住了。
空氣被極速攝奪,時嶼越來越感到缺氧,就像一尾溺水的魚在不斷掙紮。
少年白皙的皮膚漸漸泛上誘人的粉色,從眼角到耳垂的顏色都格外靡麗。
沈言將他的所有變化都看在眼裏,一點點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力氣也越來越大,像是要就此和時嶼永久糾纏下去。
這種感覺其實很可怕,時嶼掙脫不開對方不似人類的人桎梏,隻是偶爾費勁心力睜開眼睛,能看到男人沉醉迷戀的眸子。
他沒有閉眼,應該說,他們寥寥幾次接吻,沈言都沒有閉眼的習慣。
他喜歡將時嶼最真實最可愛的反應看到然後記下來,沈言覺得那時候的時嶼美的不可思議。
隻是這便有些苦了時嶼。
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沈言太貪婪,動作太粗魯,時嶼覺得自己就要溺死在這個吻裏了。
最後的最後,時嶼實在是受不了了,他費勁拍打著沈言的後背和肩膀,嘴裏發出抗議的、悶哼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發瘋的沈言這才找回來一些理智。
兩人的唇瓣分離了一點,雖然分開了,但沈言的眼神依舊狂熱。
他癡迷地望著手掌底下被他牢牢按在懷裏的少年,目光就像隻貪婪的惡犬,舔舐著少年每一寸瑩白肌膚。
時嶼有點受不了,他側過頭躲過這般熱烈的視線,低聲說道:“好了,放開我。”
沈言不太樂意。
他把腦袋往時嶼脖頸處埋了埋,微紅的耳尖動了動,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可惜這個時候的時嶼已經能夠看懂他一些不聽話的行為是因為什麼了,他板起臉來,小聲叱責:“你再不起來的話,以後都別想和我親近了。”
話音落下,沈言抬起了頭,神情有些委屈,像是在埋怨時嶼小氣。
親親不給了就算了,現在隻是埋一下脖子都不被允許。
沈言沉默著在心底思考該如何讓時嶼退讓,但這個想法隻是開了一個小頭,他就感覺到有隻軟滑溫暖的手點在了自己的喉結處。
男人怔愣了一會。
這個地方算是要害,被人如此按著往內擠壓的時候,喉嚨就會產生難以抑製的刺痛感,就像是被人死命掐住喉管,氣通不進也出不去,像是非要從中淌出些鮮紅的血來才肯罷休。
沈言一時間不敢動作。
時嶼擦了擦自己的唇,那地方已經格外潤澤,粉裏透紅,瞧起來漂亮極了。
但唇角卻是不滿地抿著的,帶著點嬌氣和傲慢。
沈言冷不丁想到——夫人這是不是在埋怨自己剛剛沒有照顧好他?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的下頜就被麵前的少年輕輕抬了起來。
這個動作有些漫不經心,但認真去看少年的表情,又是帶著些不可明說的委屈的。
“疼死了。”沈言聽到他在小聲地抱怨,“我都快呼吸不過來了,你還……”
果然是在抱怨他。
沈言唇角翹起來一點,想笑。
但他知道這個時候笑出來隻會讓夫人更加生氣,於是他趕快把笑容斂起來,不叫人發現一絲一毫,旁人這時候再去看他的表情,隻會覺得這個人真是再正經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