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說罷轉身離開,喚了徐太醫跟著自己走向鳴翠院。

“庶福晉,為何您不讓爺留下多陪您一會兒?”存菊瞧著自家主子看著四爺背影愣神,出言道。

“那邊他還沒去,我若是強行留下他,隻會遭了他的不耐煩。”烏雅氏這會兒哪還有困倦的樣子,自己輕輕的挪動一下身子,又牽扯了傷口。

“庶福晉也是,為何要去替雲庶福晉擋那劍,您當時的樣子都快嚇死奴婢了。”存菊心有餘悸的小小埋怨著。

烏雅氏倒也沒嗬斥她,畢竟是同自己長大的丫頭,隻是她也沒辦法告訴她自己為何要那麼做。

有些事情,還是要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庶福晉,您到底有沒有聽奴婢說話,奴婢不想您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存菊瞧著烏雅氏沒理她,鼓著膽子又說了一句。

“好啦,存菊。以後不會了!”烏雅氏安慰存菊一句,“我要歇會兒,你把帳子給我放下來。”

“是!”存菊將床帳放下,拿了自己的繡繃守在旁邊。

四爺帶著徐太醫來到鳴翠院時,雲舒正軟軟的躺臥在床上。

“爺!”瞧著四爺進來,雲舒就要起身,被四爺一個手勢給製止了。

“不用起身,爺就是讓徐太醫給你號個平安脈。”四爺坐在床邊。

“奴才給庶福晉請脈。”徐太醫恭敬的將絲帕拿出覆在雲舒的手上,細細的診斷起來。

“如何?”四爺瞧著他收手,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四爺,庶福晉沒有任何的不適,隻是有些受了驚嚇,休息緩和便好,藥飲什麼都不用。”徐太醫如實回答。

“那你退下吧。”四爺揮了揮手,徐太醫應聲退下。

“爺!”瞧著徐太醫走了,四爺又在跟前,雲舒的神經突然脆弱起來,那眼眶子裏霎時充滿了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出來。

再不管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大清朝尊貴的皇子,未來的皇帝,雲舒伸手撲到他的懷裏,啜泣得像個小孩子。

四爺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樣脆弱的雲舒,他還是第一次瞧見,同寒症發作時那倔強的不同,四爺深呼吸了兩下,才將手放在她的背後,輕輕地拍著。

“沒事,一切都有爺在呢。”

胤禛這話一出口,雲舒更加委屈了。

她當時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那瞬間想到的便是眼前這個豐神俊秀的男子,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她一點都不想失去他,不想。

四爺就這樣抱了雲舒很久,直到雲舒哭著哭著,在四爺的懷中睡著。

她太累了,那種神經緊繃到極致之後的疲累,再加上在四爺懷裏的安心,幾重作用下,睡了過去。

四爺小心翼翼的將雲舒放到床上,掖好被角,這才起身來到外間吩咐蘇培盛將政務折子送到鳴翠院。

九福晉董鄂氏正逗弄著自己最小的格格,席嬤嬤匆匆撩開簾子走進屋中,“福晉,打聽清楚了。”

“哦,隔壁究竟是發生了何事?”董鄂氏將小格格遞給奶娘,饒有興致的等著席嬤嬤回答。㊣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