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半夢恭敬的蹲下為四爺把了脈,隨後回道:“四爺脈象平穩,並無任何不適,若說真的有什麼,那便是體內燥熱過剩,應是娘胎裏帶的。但這個並不引起孕吐。”

“當真有些本事。”四爺不吝誇獎,雖然他也調查過這個伊半夢,對她的事情也知曉一些,卻知道得不算很詳細。單就這醫術的程度,便並不清楚,雲舒家裏倒是給她尋了一個好幫手,有這個人在院子裏,隻要絕對衷心,那將避免很多的迫害。

“你這本事可在外麵顯露過?”四爺看著伊半夢。

“未曾!”伊半夢回答。

“以後除了在你家小主兒和爺麵前,其他人跟前就裝作什麼也不會。”四爺吩咐。

“奴婢遵命。”伊半夢恭敬記下。

“半夢,那照你這樣說,爺是怎麼一回事呢?”雲舒瞧著四爺說完了話,這才插嘴問道。

雖然對於四爺給自己留保障雲舒覺得甚是感動,也明白四爺此舉動的深意,但是現在她更擔心的還是四爺的身子。

沒辦法,那心裏一直盤旋著雍正是累死的,她深怕那些個病根子就是現在落下。

“奴婢鬥膽,請問四爺這個現象是何時出現的?”伊半夢詢問道。

“上月下旬。”四爺答。喵喵尒説

“回四爺、庶福晉,四爺這個應該是孕吐轉移,民間叫父胎。”伊半夢畢恭畢敬的說道,“就是孕婦的孕吐轉移到了孩子阿瑪的身上,這一艱難的感受也由孩子阿瑪來承擔。一般隻出現極為珍視對方的情況下。”

“這個情況對於男性沒有任何的身體健康的影響,就是……感受可能不太好!”伊半夢解釋完低下了頭,抿了抿嘴唇。

“你的意思說,四爺這個是孕吐?”雲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四爺,末了還砸吧了一下嘴。

“是!”伊半夢回答。

“四爺,你居然在孕吐,哈哈哈。”雲舒肆無忌憚的笑了出來。雖伊半夢說這是很珍視對方的人才會出現的症狀,但是不妨礙她下笑。

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反應,雲舒也是第一次知道。

四爺的臉黑了又黑,上月末和下屬談論事情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聞到了什麼,胃裏一陣翻湧,差點就吐了出來,沒想到居然也是孕吐。

“可有法子避免?”四爺咬著牙齒問道。

“並無法子,隻要四爺遠離那些能令你反胃的東西即可,另外就是,小主兒自己本身不想吐,不過這些小主並不能感覺到。小主兒的孕吐反應起得完,最劇烈的可能是這月中旬,一直到胎兒近四個月,症狀才有可能消失。”伊半夢回。

雲舒自己掰著指頭算了一下,她是臘月懷胎,如今才剛二月出頭,四爺至少還要煎熬兩個月多些。當然,如果她的前期反應消失,那麼四爺也就可以不再受此煎熬。

“另外……”伊半夢瞧了一眼四爺已經黑成炭的臉,躊躇的說道:“還有一種情況便是,胎兒未誕下之前,四爺會一直有孕吐反應,隻是強烈程度不同。”

這下四爺的臉徹底黑了,比黑鍋底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