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汗被扶蘇勒的滿臉青紫,幾乎窒息。
他目眥欲裂,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人。拿,拿下這個臭娘們。”
呼啦。
圍上來七八個人。
扶蘇回頭看去。
跟扔抹布似的丟開了粗汗。
晃了晃手腕,柔順的烏發如黑色綢緞,襯的臉白如雪,唇紅如血,如妖豔的女鬼:“一起來吧。”
她雙手一左一右拎起兩個人,雙手交叉,跟摔炮似的啪的摔在地上。
一人抄起椅子想趁著扶蘇不注意砸過去。
扶蘇身子柔軟,伏低身子,整個人一拳砸在那人的肚子上,一條腿又絆倒了一個。
幾個人被她收拾的躺在地上哀嚎慘叫。
扶蘇抽出一根繩子套在粗汗的脖子上,跟牽狗似得:“別墨跡,把常豐交出來。”
“常豐欠了很多賭債。你還?”粗汗呲牙嗬嗬的笑:“你還了,就交人。”
“讓他跟我說。”扶蘇拍拍他的臉。
遠遠的高處出現個琉璃罩,常豐衣衫破爛,渾身血汙,被高吊在上方。
常豐看到扶蘇,艱難的張了張嘴,口型是:走。
扶蘇收回眼神,眸子彌了層薄霧:“怎麼還?”
她環繞一圈,漫不經心地笑:“不如,賭石?我贏了,把常豐輸掉的房子還回來,他的賭債一筆勾銷。”
“不過……”扶蘇眸裏的煙霧化成冰霜:“你若是輸了,你的兩個手留下。”
“哈哈哈,好,很久沒有人敢跟我賭了。”粗漢渾身散發著自信的味道:“你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我非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心服口服。”
登登登。
嘈雜不一的腳步聲響起。
言任打頭,身後跟著言嬌嬌言重。
言嬌嬌的手蜷著,本想借賭場之手除掉扶蘇的,卻不想大哥竟一直暗中關注扶蘇,順藤摸瓜找上來了。
言嬌嬌看著雜亂的環境,安然無恙的扶蘇,心中生出可惜二字。
她軟綿的小手去拉言任言道的袖口,怯怯的,糯糯的,跟小綿羊似的:“大哥,三哥,這地方好亂,嬌嬌怕怕。”
言任上挑的蠍眸看去,暗光下,扶蘇如一道光,美麗張揚,如一把羽箭直擊人心。
再看言嬌嬌的矯揉,言任竟生出淡淡的厭惡,他不著痕跡的鬆開言嬌嬌的手大步朝裏走去。
言嬌嬌盯著被甩開的手,眼神暗了。喵喵尒説
“我是武侯言家,她是我妹妹,放她離開。”言任遞給扶蘇一個安心的眼神。
扶蘇不看他,低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
粗漢哈哈笑著:“言家?唔,是個角色。不過賭石場也有賭石場的規矩,我和你妹妹已經立好賭約了。”
言任的心懸著:“小蘇,你和別人賭約怎麼不和我商量?”
“餓了知道搭灶台了?等你們?”扶蘇淡掃過去,又躍向言嬌嬌言道:“黃花菜都涼了,靠人不如靠己。”
“另外……”扶蘇眸若沉水:“不要跟我咋咋唬唬的,一副當家作主的德行。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何要跟你商量?”
賭石場的人噗嗤笑了出來,笑的言任滿臉尷尬,耳根都是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