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打賭?扶蘇眯眸。
扶蘇不接話茬倒是讓言嬌嬌怔了怔。
尋常人不都應該好奇的問一句賭什麼麼?
言嬌嬌既起了這話頭自然想繼續下去。
她尷尬地笑笑,眉眼單純:“賭姐姐會不會來呀。”
言嬌嬌撅著小嘴兒,掌根對其,手掌嬌嗔的拍了拍,對著言氏夫婦和言家兄弟們洋洋得意的晃著小腦袋:“爹娘,哥哥,嬌嬌贏咯,給錢給錢。”
“哼,你們還說姐姐不會來呢。”
“外婆在,姐姐的養父養母在,姐姐如此孝順怎會不來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對嗎?”言嬌嬌兩根手指纏著垂在胸前的小辮子:“姐姐。”
扶蘇環繞一圈,沒看見外婆和扶氏夫婦。
她半個字都懶的說,先是去外婆房裏,外婆看到扶蘇來了,渾濁暗淡的眼睛都亮了:“小蘇,是小蘇來了啊,小蘇來了外婆就高興了。”
“外婆,我陪你過年。”
“好,好。”
“外婆,我先去找找爹娘,他們也被言嬌嬌叫來了。”
扶蘇能察覺到說完這話,外婆的臉怔了怔。
她把外婆的反應壓在心裏。
言家很大,若不是聽到了下人的摔罵聲,想來根本看不見扶東盛被言家的仆人跟對待死狗似的啪的從樹上踹下來。
樹不算矮,咣的聲音狠狠的砸進了扶蘇的心裏。
扶東盛跟大蝦似的痛苦的蜷在地上,泛舊但洗的很新的衣裳已經刮破了。
扶蘇認出這件衣裳是她買的。
扶東盛十分愛惜,隻在過年時才舍得拿出來穿,他心疼的摸著上頭刮爛的口子,用袖子抹了把臉,再抬起頭,便對上了扶蘇的水眸。
尷尬,羞窘之色自臉上劃過,他試圖努力擠出一個安好的笑容,可疼痛卻讓他的笑變的苦楚。
扶蘇大步上前,把扶東盛扶起來:“爹,你在幹什麼?”
“我……”
看他支吾的樣子便知問不出什麼了。
扶蘇站起來,銳刀的眸刺向推人的人:“你方才在幹什麼?”
仆人雖認出扶蘇了,但卻不怕,也不尊敬扶蘇。
想想,言家主人都不拿扶蘇當回事,更何況是下人呢。
這仆人昂著下巴:“嬌嬌小姐想要布置布置梅花樹,可是這笨手笨腳的東西卻弄不好,這要是惹了小姐不高興……哼哼……”
言嬌嬌好大的派頭。
扶蘇絕冷的美眸眯起:“你可知道他是言……”
話未說完,便被言嬌嬌匆匆打斷了:“姐姐怎的在過年這樣好的日子發這麼大的火?這可不吉利的呀。”
言嬌嬌可不想讓這群卑賤的下人知道她是下人的女兒。
那樣,她豈不是顏麵全無。
“真不該讓她回來。”言道紫羅蘭的眸閃過厭色。
“晦氣。”常姿挺生氣的,她不喜過年時吵吵鬧鬧的。
扶蘇看著言家人蠻不在乎的樣子,胸腔湧著火氣:“言家下人便這樣打罵言嬌嬌請來的客人?”
又將鋒利的眸刺向言嬌嬌:“看到他被人欺負成這樣,你不打算懲戒這仆人?”
言嬌嬌睜著純真無邪的圓眼,鼓著粉腮,氣哼哼的瞪著仆人,翹起手指:“哼,你怎能隨意欺負人呢?這是不對的,這樣叭,一會兒你下去領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