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玨聲線空空,懶散又沉:“出來吧。”
無影出現。
然,在無影身後。
已經死了的言任竟出現在眾人眼前。
言嬌嬌震驚的瞳孔近乎爆裂,嗓子堵著團浸水的棉花,心跳都停了,方才沸騰的血液凝固,半張著嘴:不,不可能,他不是死了麼,為何會活著,為何!
言重看見活著的言任激動的握成拳的手在掌心裏來回的倒。
一來高興大哥還活著。
二來高興小蘇洗了冤屈,不必枉死了。
常姿激動的欲往前撲。
言嬌嬌拽住她:“娘,咱們可是親眼看到大哥死了,屍體還在咱們家呢,咱們可萬萬不要被他們蒙騙了,也許他們是特意尋了個假的欺騙咱們,為的就是給姐姐洗清罪名呢。”
常姿滿頭熱血被澆了個徹底。
扶蘇眉眼挺頹的:“證明誰是真正的言任就好了。”
京兆府尹很有眼色道:“來人,去言家把言任的屍體搬過來。”
言重主動請纓跟著府尹的人回了言家。
言任的屍體擺在中央,不少人害怕的捂住眼睛,也有膽大好奇的直往前湊。
扶蘇偏偏頭,得了命令的無影上前,蹲下來在言任屍體的臉上摩挲了番,而後朝向外的方向扯去。
一張人皮麵具從臉上揭了下來。
而露出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常姿捂住嘴,眼含熱淚:“原來,原來死的這個真的不是我兒子。”
言嬌嬌踉蹌的連連後退,耳朵腦子裏似飛進去無數隻蜜蜂:“死的人為什麼會是假的,這是怎麼回事?”
常姿不顧形象的朝言任奔去,上下看著,摸著他溫熱的手臂,淚水逼出:“任兒,你沒死真的太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死為何不回家?你要嚇死娘啊。”
言任天蠍的眸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漠然,他拂下常姿的手,失望的問:“為何不相信小蘇?為何要這樣對待小蘇?”
一句話把常姿問懵了,緩了緩:“任,任兒,你,你好了?你恢複神智了?”
又急忙解釋:“我,那是人證物證俱在,不得不信啊。”
京兆府尹打斷說話的母子倆:“言大公子,既然你還活著,那你便是最有力的證人,隻有你隻有事情的真相,跟大家說說吧。”
言任滄涼的眸陷入回憶:“那夜,我被人推下水,我也以為我會死掉,但是我被帝君救起來了。”
“帝君很尊敬我的想法,問我要不要回家。”
“我不想回家,因為我想看看推我入水的人究竟在醞釀著什麼計劃,現在,我知道了,她最終的目的是針對利用我的死汙蔑小蘇是殺人凶手,想置小蘇於死地。”
常姿聽的直蹙眉:“誰這麼壞?任兒,凶手是誰?”
言任定定的看著常姿,問:“我說了,你信麼?”
常姿古怪的看著他:“你是我兒子,你說的話我自然信。”
“那夜,嬌嬌說小蘇要見我,哄的我離開了言家,來到了橋邊,一個人穿著小蘇的衣裳,梳著小蘇的發型,做了一張小蘇的人皮麵具哄騙我,讓我降低了警備心,趁機,她推我入了水,在我落水後,她笑著說了她的真實身份,這個人不是別人……”言任天蠍的眸落在言嬌嬌身上,冷漠寒凜:“就是我的好妹妹,你的好女兒言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