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玨的話嘲意十足:“新皇怕是糊塗了,扶蘇是自己洗刷了冤屈,還了自己的清白,皇上怎的喜歡把功勞往自己的頭上安呢?”
新皇聽著一聲聲嘲諷十足的話半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他的手已經怒的攥成了拳頭豎在了兩側,這個鬼醫難道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麼?竟然敢這般不給朕麵子。
身後是黑壓壓的,等著他結果的百姓們。
此次害鼠病的事若是無法順利的解決,想來百姓們朝臣們會對他這個皇上有所非議的。
想到這件事是言嬌嬌個賤人為了害扶蘇搞出來的,他恨不得掐死她。
新皇的眼睛猛地刺向言嬌嬌,言嬌嬌被這凶惡的眼神刺的往後一縮。
她故意垂下頭,不敢和新皇對視。
新皇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正色道:“鬼醫,這件事的確是朕的疏忽,冤枉了扶蘇姑娘,那這件事既然結束了,不知鬼醫能否解決這個害鼠病呢?”
“嗬……”濃鬱至極致的諷,嘲自明玨的口中溢出,明玨黑色殘影倏地飛到新皇麵前,黑鐵甲掌朝他的脖子狠狠的掐去,聲音粗嘎:“新皇是在跟我玩一些遊戲麼?事情結束了?人為造成害鼠病的真正凶手還未找到,你便想讓我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朕……咳咳……”新皇快窒息了,伸手敲打著他的手。
明玨倏地跟丟破抹布似的丟開新皇,粗嘎沙啞的話更是如詛咒般縈繞在他的耳邊:“皇上,害鼠病不解決,你的奉天城可就完了啊。”
新皇打了個激靈,剛登基便發生這麼大的災難,天地靈宮那邊都是會記載的。
他擦擦頭上的汗:“鬼醫,是不是找到始作俑者便會解了這病?”
“自然,不過想讓我出手之前,皇上皇後以及……”明玨墨黑的,深洞般的眸掃向方才叫的最響的那群人:“你們必須要跟扶蘇道歉。”
新皇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言嬌嬌內心的自尊讓她吼了出來:“憑什麼要……”
話未說完,言嬌嬌的臉上多了個巴掌,新皇凶殘的看著她:“我們冤枉了扶姑娘,難道不該道歉?言家便是這樣教導皇後的?”
他壓的低低的聲音覆在言嬌嬌耳邊:“皇後膽敢出什麼幺蛾子,朕必廢後。”
言嬌嬌怕了,跟在新皇的身後不甘的,憤怒的緩緩朝扶蘇走去,彎著腰,拱著手:“扶姑娘,今日一事是朕的錯,朕對不起扶姑娘,還請扶姑娘原諒。”
“本宮,本宮知錯了,冤枉了扶姑娘,對,對不起。”
後麵一排排百姓們,朝臣們,世家們跟在皇上言嬌嬌後麵聲音震天響的道歉:“扶姑娘,對不起,是吾等冤枉了扶姑娘,還請扶姑娘原諒。”
明玨在邊上看著這一幕,看著扶蘇泰然自若,掌控全局的樣子,竟有種扶蘇理應做女王的感覺。
明玨的心中起了絲波瀾。
扶蘇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她環繞了一圈,冷笑溢出,清晰的吐出三個字:“不原諒!”
嗬,想傷害她時便肆意的傷害,想讓她原諒時便輕易的原諒?
哪有這麼美好的事情。
在場的人為之一愣,言嬌嬌剛想說點什麼,人群中忽然有人嗷了一嗓子,驚恐的驚聲尖叫著:“老鼠,有老鼠,我的老天啊。”
“救命啊,我被老鼠碰到了,會不會得害鼠病啊?”
“好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