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朝左右壓壓手,待眾人坐定,又將南城縣分田、分村等一係列策略向眾人解釋一番後,提出了募兵、練兵新策。
“雖說我們身後還有徐州可依靠,但打鐵需自身硬,軍隊的招募與訓練迫在眉睫,絕不可馬虎。”
“當下泰山各地遍布黃巾流寇,青州等地也被黃巾賊匪肆虐,這是地方隱患,但也是我們的機遇。這麼幾年下來,幸存的黃巾流寇,皆是百戰精英、悍不畏死之輩,我們按照南城縣模式,招安他們,精挑細選,編練成軍,可速成戰力。”
孫觀聞言,眉頭一皺,望著陶應欲言又止。
“仲台有話但說無妨,帳下沒有外人,我們可暢所欲言。”
初創期間,陶應可不想給手下造成霸道、聽不進忠言、剛愎自用的印象。
“主公,您欲招兵多少?”
“當然是多多益善,最好能在泰山養兵十萬。”
眾人皆倒吸一口冷氣,天下還沒亂呢,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且不說泰山一郡之力能否養得起十萬兵馬,朝廷也不會同意主公私下招兵。”
孫觀能做一州刺史之人,自然對朝廷的政令清楚的很,及時提醒陶應莫要想當然,冒天下大不諱。
陶應身為泰山太守,麾下按理說應該有五曲郡兵,這五曲郡兵可多可少,但是最大編製也不過五百人,再多的話就超編了,所以說按照《漢律》他能指揮的兵力也就五曲,兩千五百人,再加上一千人的太守近衛,也不過三千五百人,哪怕再配上縣兵,他真正能掌控的也不超過五千兵馬。
如今張口十萬,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超編如斯,難道要效仿黃巾,學張純、張舉,造大漢的反?被有心人告到洛陽,輕則丟官,重則殺頭;即便有徐州刺史陶謙這個爹,也撐不住啊!
陶應笑笑:“這個好辦,陛下曾經下過一道聖旨,責令各州郡可以自行編練民團,抵禦黃巾保家衛國,到現在這條政令尚未撤除,我們就打著編練民團的旗號編練新軍。”
這不是陶應的首創,當初劉、關、張桃園三結義,就以編練民團厲兵秣馬,參與剿滅黃巾。
糜芳站起身,朝陶應拱拱手。
“主公,編練民團固然可以,但是十萬新兵,開支過於龐大,不算每個兵卒的軍餉,單單兵甲、武器、給養所耗就甚多,恐以一郡之力,難以承受!”
糜芳雖然是個武將,像組建軍隊這樣的燒錢活,他商賈出身,對算賬還是很在行的。
“哎!子方所言不虛,我也知道泰山待定,百廢待興,但是時不我待啊,大亂將至,無人能夠跳脫,唯有刀快槍尖才能護我泰山一郡的安寧,才有經略青州的資本。”
說到這裏,陶應心中掩飾不住的哀默,黃巾之亂百姓凋零,三國爭霸更是雪上加霜,司馬氏奪魏又是一番大清洗,然後就是更加恐怖的五代十國,外族肆意、蹂躪中原,漢裔幾近滅族。
這一切的根源全在這裏,想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組建一支無敵之師,橫掃天下,為了漢族的未來,哪怕背負天下罵名,也要戰,戰,戰,管他什麼曹操,袁術、袁紹,劉備,孫策,都要將他們掃進曆史的垃圾桶。
“主公,話雖如此,但是……”
“好了,子方,你的擔憂我都清楚!”
陶應打斷了糜芳的話,他不想再這般討論下去,循規蹈矩,瞻前顧後,幾時方能儲備好爭霸的力量,眼看著群雄即將並起,他可沒有袁氏兄弟那般的人脈資緣儲備。
“當前緊要的是招安泰山郡境內的所有黃巾、流寇,挑選四十歲之下,十八歲以上的精壯,開始大練兵。”
“南城令糜芳,同時主持費縣;南武陽令孫康,兼主持魯國卞縣;牟縣令尹禮,同時統籌蓋縣、萊蕪的招撫與練兵;梁甫令吳敦,同時主持成縣、巨平的招撫與募兵;奉高令孫觀,兼任嬴縣、博縣令;茌縣令紀靈,不僅要負責境內招撫、募兵、練兵事宜,還要向周邊濟北國、濟南國招募、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