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個兒心裏有數就好!不單單是姑娘比兒子金貴,兒媳也比兒子金貴!”孫氏給了他個脖溜子,笑罵道。
“是是是,兒子記下了!”
他們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了晚飯,夜深時才散,紅黛已經帶著人把他們原先的院子打掃了一遍,這麼些人全擠在朝家也住不下,他們便各自回自家睡了。.伍2⓪.С○м҈
屋裏的陳設一點都沒變,院子的牆角離著把砍柴刀,江如藺打獵的弓弩掛在牆上,屋裏的櫃子上放著朝以禾稱藥材的小秤,如今再看這些熟悉的老物件,真讓人不由得心生感慨。
江如藺喝了點酒,眼角和耳朵根兒染上了一抹微紅,他就著燭光望著朝以禾,忽然伸手把她帶進了自己懷裏,骨節分明的手指擺弄著她的發絲。
“怎麼了?看你有些悶悶不樂的,有心事?”
她搖搖頭,若無其事的笑道:“沒什麼,爹娘看咱們回來這麼高興,我更覺得沒在他們膝下盡孝,心裏慚愧。”
“那以後得了空咱們多回來幾趟就是了,可惜老人家在京城住不慣,要不然把他們接去享享福也是好的。”
“這事以後再說吧,咱們跟太子劍拔弩張的,真讓爹娘去了,反倒成了咱們的軟肋。”
江如藺對上她的眼睛,狐眸眯了眯:“不對,你可不是因為這個心裏不暢快的,到底出什麼事了?不許瞞著我。”
見糊弄不過去,朝以禾歎了口氣悶聲道:“我隻是今天見到寶娘,想起來咱們成婚這幾年我也沒生個一兒半女的,心裏……”
他緊擰著的眉舒緩下來,環緊了她的腰笑道:“我還以為什麼呢,子嗣嘛……若有了固然好,就算一輩子無兒無女也不要緊。犯不上為這點小事發愁。”
她側眸睨著他:“你說的倒是好聽,可就算你我不急,婆母也難免著急。”
“我娘要是急就讓她自個兒生一個去。”
“……”
江如藺也意識到自己略有些失言,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是說,兒女事是咱倆的私事,旁人都無權過問,就連我娘也不行。你要是真著急要孩子,那想來就是暗示為夫不夠努力了。”
說著,他湊到朝以禾耳邊,溫熱的呼吸帶著一抹酒氣噴灑在她的皮膚上,漾起了一圈圈電流。
她頓時紅了臉,像蝸牛回殼似的縮著身子躲閃開,笑罵道:“沒正形的,我不跟你說了!”
她快步跑去洗漱,剔透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不小心把領口也暈濕了一片,桃色的領口沾濕後顏色更濃了,愈發襯的肌膚凝白如雪。
江如藺倚靠在床榻上打量著她,剪裁得宜的衣裳勾勒的身段愈發玲瓏有致,他眼裏翻湧起一抹不清白的暗流,撲過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啊——”她嚇得驚呼一聲,輕捶著他的肩膀低聲道,“你別混賬!小心讓紅黛他們聽見了!”
他輕輕把她放在床榻上,咬著衣裳上的盤扣含糊不清的說道:“誰敢聽,我割了他的耳朵!”
扣子一鬆開,瑩白的皮膚便浮現在眼前,在燭光下氤氳著緞子般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