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除了阿苓,他也看不見其他人了。
平複了心情,沐澤蘭才回了當歸醫館。
剛進門,吳嬸就迎了上來,眉眼噙著幾分擔憂:“阿澤,吃了嗎?”
她是從沐澤蘭小時候看著他長大的,以前她是沐家的傭人,一直叫少爺。
後來就剩少爺一個人了以後,少爺就讓他換個稱呼,自那以後都是家人。
她是把阿澤當成自己的孩子的。
就因為從小看到大,她其實知道他的事,也知道今晚是個特殊的日子。
“我不餓,不用那麼麻煩的,吳嬸。”
沐澤蘭溫和地笑了笑。
“怎麼叫麻煩,你從小就體弱,不吃飯容易生病。”
吳嬸睨了他一眼,這孩子。
“我去給你做點,必須吃。”
她不強硬點,估摸著都不會吃。
“好,吳嬸做,我就吃。”
沐澤蘭一直也拗不過吳嬸,隻能答應。
他不喜麻煩,也不想讓吳嬸擔心。
吃完晚餐,其他人都回了房間,就隻有沐澤蘭,拿個了躺椅,躺在院子的梧桐樹下,怔怔出神。
三月初,天氣不錯,空氣稍微有點潮濕。
吳嬸就怕沐澤蘭多想,去了趟他房間,果然沒人。
她一猜就知道他在哪,幹脆拿了個毛毯去了院子,給他蓋上。
“三月寒,晚間天冷,別凍著,自己的身體上點心。”
她心底歎了一口氣。
看著阿澤這樣,她心疼。
“嗯,吳嬸,你去休息吧,我沒事,就是想坐會兒。”
沐澤蘭裝作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好。”
吳嬸知道他想一個人待著,終歸是舍不得多說兩句,就離開了。
他躺在躺椅上,蓋著毛毯,看著梧桐樹的綠色,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
是夜,涼風如水。
淩晨兩點多。
古鎮入口三百米開外,一條小巷子裏。
拐角處,站著一個高大修長的男人。WwWx520xs.com
他耳朵上戴著骨傳導隱形耳麥,左手死死地捂著流血的腹部,呼吸略微急促。
“戚教授?您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吧?”
耳麥裏,傳來了焦急詢問的聲音。
“沒事,就是剛剛沒注意,讓人偷襲捅了一刀,沒傷到要害。人我引過來了,別讓他們跑了。”
男人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疼得喘息著。
他舔了下微幹的唇瓣,一雙桃花眼裏滿是淩厲和冰冷。
媽的,真疼。
是沒捅到要害,但估計也沒少失血。
他真沒想到,剛回來就讓人戳了一刀,到底是他有點輕敵,沒看見從旁邊過來的人也是一夥的。
“行,人到了就行,戚教授您不該親自上的,您趕緊撤。”
那頭的人有點無奈,看了一眼定位,狠狠地皺了眉頭。
“嗯,我先撤了。”
男人側耳又聽了幾秒,聽到了腳步聲後,轉身離開。
在走到古鎮路口的時候,他腳步停頓住了,想要走卻邁不開步子。
要不,去看一眼吧?
他眸光顫動了一下。
恰巧,這個入口,是距離那裏最近的。
都深夜了,就去看一眼,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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