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做很大的改變,生怕改變太大阿苓會不要他。
戚子苓撞上那雙深邃如水又噙著深情的眼睛,心底抽疼了一下。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現在的他,給不出任何的承諾。
他甚至後悔過,很多年前為什麼那麼堅定地告訴沐澤蘭,永遠不會離開他。
在沐澤蘭這裏,他從小到大唯一的食言,就是他八年前的離開。
那句永遠不會離開,就像是沒有紮根的樹,風一吹就倒了。
而可能就是因為這句話,沐沐等了他八年。
其實,他昨晚在門口看到當歸醫館四個字的時候,心中既心疼又鬆了一口氣,還有慶幸。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情緒很可笑。
他有什麼資格啊。
他配嗎?
“還是要走?是嗎?”
見他眉眼深沉,一句話也不說,沐澤蘭瞬間明白了一切,胸口處傳來的酸澀和難過幾乎席卷了他整個人。
他太難受了。
將自己翻了個身背對著戚子苓,不再看他,眼淚卻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為什麼啊。
他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回來以後,阿苓主動親了他,也抱了他,隻是想玩玩嗎?
他強忍著情緒,可眼淚是真的控製不住。
八年了,他很少哭,等待的時候最多的是站在院裏的那棵梧桐樹下,思念著不知道在哪裏的他。
戚子苓連拳頭都攥緊了一些,眼睛通紅。
他輕微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手小心地抱住了沐澤蘭,隔著被子把人抱在懷裏。
在抱住的時候,他看到了沐沐有點顫抖的肩膀。
那一刻,他感覺心髒都被戳了一下,窒悶得不行。
沐沐哭了。
彼此相伴十九年的時光,他太了解沐沐了。
他很想說些什麼打斷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卻在沐沐哭了這一點,束手無策。
那些野的不行的話,終究是被堵在了他的喉嚨裏。
他除了抱緊了沐沐,什麼也做不了。
哭著哭著,沐澤蘭就睡著了。
他本就生病很難受,加上得到了阿苓又要走的消息,鋪天蓋地的絕望把他籠罩,情緒到底是沒繃住。
倦意一上來,控都控製不住。
見沐沐睡熟了,戚子苓才小心翼翼地從床上下來。
他蹲在床邊,凝視著沐沐白皙又因為生病染上粉紅的臉蛋,眸色黯淡又苦澀。
是他對不起沐沐。
他微微貼近了點,在沐沐的臉蛋上輕輕地親了一口,嗓音微啞:“做了老子這麼多年的小嬌花,不知道老子心狠嗎?怎麼就不為自己考慮一點,為什麼要等我啊……”
他是真沒想到,沐沐能等他八年,甚至於還開了個醫館取名當歸。
走的時候,他就沒想過這個。
他想著,隻要能遠遠地看著沐沐幸福就好了,哪怕他痛到死,也不可能把沐沐卷進來。喵喵尒説
那些人太喪心病狂了。
他很清楚,對上那些窮凶極惡的人,他根本就護不住他的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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