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沐沐眼淚都湧出來了,卻始終沒有憐惜,仿佛餓狼一般。
“你不是還有力氣起床嗎?嗯?”
他凝眸看向哭的眼睛都紅了的沐澤蘭,唇瓣貼在他的耳邊嗤笑了一聲。
就是他不夠狠,才讓沐沐跑了,還他媽玩了一天,會什麼小情人。
上了車,居然還開飛行模式。
一天找不見人,可真有種啊!
是他沒脾氣嗎?
就是欠收拾!
沐澤蘭漂亮的眼睛都泛著紅,臉頰呈現出粉色,嘴唇紅的嚇人。
他感覺眼前都在眩暈,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裏。
他的嗓子都啞了,卻也沒能壓住阿苓的怒火。
整整一夜,戚子苓就跟個瘋子一樣,凝視著沐沐為他哭。
等到他緩過神,怒火壓下去了,天邊都開始泛起了白。
沐澤蘭感覺快被弄死了,看著戚子苓眼睛裏對他的占有欲和瘋狂,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嗬!”
眼淚從眼角滑落。
“你笑什麼!”
戚子苓心口都泛著冷。
不知道為什麼,占有沐沐卻依舊感覺到心裏發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明明人是他的,卻好像心隔的很遠。
沐澤蘭攀上他的脖頸,撞上他的眼睛,眼眶通紅地冷笑道:“這就受不了了嗎?”
他以為阿苓還能很平靜,沒想到也是裝出來的。
“什麼?”
戚子苓微怔。
“才一天不到你就受不了嗎?那你有想過我嗎?我他媽等了你八年!阿苓,你現在這麼難受,那你有想過我這八年是怎麼過的嗎?”
沐澤蘭眼睛裏都溢滿了淚珠,哈哈大笑。
他自欺欺人的夠久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過的很好。
開了一家醫館,住著四合院,有著無數追求者。
看似什麼都不缺。
可實際上呢?
這八年,現在回想起來,他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就那麼一天一天的過來了,跟做夢一樣。
總想著哪天,他的阿苓就回來了。
從一天、一個月、半年、一年……
他無數個日子裏都在房間裏。
配藥從阿苓走後就沒有再喝了,他不想煮不想喝,會睹物思人。
可他的身體到底沒那麼強壯,為了避免受寒生病,除非必要的情況以外,他連門都很少出。
最多做的就是躺在院內的梧桐樹下,想著那個狠心的男人。
他足足這樣過了八年,憤怒到了骨子裏,卻都沒有辦法去發泄,去說些什麼。
因為那個人不在,他就算是作,也不會再有人心疼。
夜間再冷,被子裏也就他一個人,手腳冰涼也不會有人給他暖,隻能靠暖氣。
暖氣再暖,也隻能暖他的手腳,卻暖不了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僅僅一段話,就讓戚子苓的瞳孔微縮。
他心口像是被無數根針來回紮了無數遍,又像是被刀子狠狠捅進去,又再拔出來。
自從他回來了以後,他頭一次見到沐沐這樣的笑,那種泛著絕望和痛苦的笑。
他光是看著就難受極了,手指都在顫抖著,垂頭堵上了沐沐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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