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妥之後,兩人又製定好了計劃,這才聊了一些別的事,例如,關於小曦失蹤之謎。
這件事艾爾海森知曉得也並不多,雖然他是教令院的現任書記官,但一些機密他也無權過問,畢竟,他也是被教令院防備著的人。
他唯一能提供的消息就是小曦並不在須彌城內,這一點他私下調查過,也正是因為他當初的小動作有點兒多,才會被賢者盯上。
沒多久,艾爾海森就離去了,他要回教令院複命,報告第一次接觸申鶴的結果。
賢者們想要的結果很簡單,就是想要利用申鶴這把鋒利的武器反過來去鎮壓那些反抗勢力,他們當然知道申鶴是仙家弟子,但對於膽敢褻瀆神明的他們來說,當真會對仙人報以敬畏之心?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艾爾海森和申鶴打算將計就計,如他們所願。
送走艾爾海森後,申鶴就感覺有些大腦疲勞了,這種疲勞感比找人打一架還要嚴重,大概是腦細胞消耗得有點多了的緣故吧。
如今境界也穩固得差不多了,今晚就好好睡一覺,養好精神。
很快,申鶴就安穩睡去,皎潔的月光灑落,帶著月亮的祝福,她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
“瞧一瞧!看一看咯!新鮮出爐的薩巴桑炸角,還有美味多汁的唐杜爾燒雞,好吃不貴!”
商販拉客聲此起彼伏,剛吃過早飯的申鶴與艾爾海森在街上並肩前行。
比起之前,如今的申鶴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那就是風紀官,這是昨夜艾爾海森回去後彙報了工作後得到的結果。
但做為一個憑空提拔的風紀官,她的職責又與普通的風紀官不同,她隻負責追殺反抗勢力,艾爾海森則是她的搭檔,因此,兩人才會同行。
“所以,我們下一步是要做什麼?”申鶴問道。
“做戲就要做全套,我們自然是要去追查反抗者的線索。”艾爾海森道。
聞言,申鶴總覺得這句話有些怪異,他們兩位就是貨真價實的反抗者,卻要去追查反抗者的線索……
“雖說是做戲,但也算得上是假戲真做,我們現在要去大巴紮,據「三十人團」調查得知,大巴紮有疑是反抗勢力的人出沒,我們現在就是要去看看情況。”艾爾海森如是說著。
“三十人團?”
“嗯,那是鍍金旅團中較為古老的一支傭兵團,受雇於教令院,負責維護須彌城的日常治安。”
“哦,這麼說起來,須彌好像沒有屬於自己的軍隊。”申鶴不禁想著。
無論是蒙德的西風騎士,璃月的千岩軍,還是稻妻的幕府軍,他們都是隸屬於國家的正規軍,維護著國家的興榮安危。
而須彌……
來須彌也有好一段時間了,直到現在,申鶴也沒有看見屬於須彌自己的正規軍隊。
所謂的風紀官並不是軍隊,他們有人數限製,是為了限製、監管與處罰逆教者而設立,而巡林官之類的,更與軍隊搭不上半點兒邊。
一個沒有屬於自己軍隊的國度,若是在戰爭時期,可想而知會是何等危險,把城市的治安管理外包出去,交給鍍金旅團,這也就隻有教令院才會幹這種蠢事吧。
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彰顯他們的驕傲自大啊,教令院的賢者們。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徒步前行,終於在中午時分來到了大巴紮的地界。
大巴紮建於地下,有一種洞窟即視感,但這裏的空間並不小,房屋坐落有序,人來人往,熱鬧非常,比起被學術規則束縛的外麵,大巴紮更像是一個家,連空中彌漫的氣息都帶著絲絲溫馨與香甜。
“沒想到,須彌城也會有這種接地氣兒的地方。”申鶴微微感慨。
“嗯,確實很不錯,走吧,我們到處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艾爾海森抬步前行,雖然嘴上說著要調查,但他完全沒有在觀察,純粹是在散步。
當然,申鶴也是如此。
“哎喲喂!疼死我了!”
就在申鶴專注於欣賞這裏的景色時,旁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哀嚎。
她轉頭望去,隻見一個抱著水果籃的女人跌坐在地,一臉痛苦,滿籃的水果自然也滾落出來,到處都是。
顯然,她是被人撞到了。
可申鶴萬萬沒想到撞到那個女人的人居然是艾爾海森。
“姑娘!抱歉,我剛剛走神了,沒看路,你還好嗎?”
艾爾海森上前將她拉起,又幫忙撿水果,女人搖了搖頭,道了聲沒關係就抱著水果離去,並沒有大吵大鬧或者借機訛詐之類的,甚至連一點兒賠償都沒要。
也許她通過虛空終端看到了艾爾海森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