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瓣扶桑,別名又叫朱槿。
朱槿,朱槿。
這便是黎鳴日思夜念的那個名字。
原本,扶桑花隻有五瓣花瓣,而重瓣扶桑的花瓣,有內外五瓣花瓣,共十瓣。
葉片為乳黃色,布滿了血管一樣的紅瓣莖。
喜溫暖濕潤,向陽並通風的地方,需要嬌生慣養,但花期很長,能從五月開花,到十二月凋落。
花瓣碩大卷曲,其中有五瓣向四周極力地舒展,另五瓣卻向上扭纏在一起,護著中心的花蕊。
像一盞明亮的宮燈,異常美豔。
朱槿最喜歡重瓣扶桑。
她說扶桑的花瓣總是在保護嬌嫩的花蕊。
扶桑的花語,是“微妙、體貼入微的愛”。
……
黎鳴頓了頓,想要伸手拿起桌上的匕首仔細觀察一番,可卻被手腕上的手銬牽製住,便又默默放回去。
他繼續說,“這把匕首上的花瓣少了幾片,顯然不是重瓣扶桑,一定是有人在模仿我的作案手法,所以做了一把差不多的刀。”
在黎鳴說這些話時,刑警支隊裏的所有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們立即將s檔所有受害者身上收集到的十八把匕首,以及殺害薑果兒的那一把匕首放到一起,進行對比。
之前,證物科的確有仔細研究過匕首上的花紋,但是由於每一把的花紋都各有不同,甚至花瓣畸形扭曲,紋路凹凸,毫無規律可言。
所以,沒人想到匕首上的是扶桑花,更沒人想到花瓣竟是十片的。
幾分鍾後,小陳警官走進審訊室,附在薑毅的耳邊,低聲說道:“另外十八個匕首確實都是十個花瓣的重瓣扶桑,這一把隻有六個花瓣,和其他的不一樣。”
聞言,薑毅的神色格外凝重,盯著匕首,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原來六年以來,他都被蒙在鼓裏……
原來殺死他的女兒的人,和s檔連環殺人案的真凶並非同一個人……
……
雖然聽不到進來的警察附在薑毅的耳邊到底都說了些什麼,但是黎鳴也能猜出個大概。
“怎麼樣,發現我說的其實沒錯了?”
黎鳴輕蔑地一笑,“不是我瞧不起你們,這麼多年了,連匕首上的花紋到底是什麼都沒發現,說你們都是吃白飯的也不為過……”
“你閉嘴!”
小陳警官實在忍不住了,氣道,“我們不需要一個殺人犯瞧得起!等著吃一輩子牢飯去吧你!”
“小陳。”薑毅沉聲道,“沒你的事,就趕緊出去。”
“薑老,誰讓他太猖狂了……”
小陳警官見薑毅板著臉,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應了句“是”,乖乖地離開了審訊室。
小陳警官離開後,審訊室又再次隻剩下薑毅和黎鳴二人。
薑毅皺巴粗糙的手伸出,將桌上的匕首拿了過來,思緒萬千。
“殺害薑果兒的真凶,我會找到,而你,也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說話間,薑毅將桌上的匕首重重扣在桌上。
仿佛那把匕首就是黎鳴本人。
“殺害薑果兒的真凶,我到時候自然會去查,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薑毅頓了頓,又道,“黎鳴,你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
黎鳴抬眼看向牆上的表。
23:00。
他已經不想再坐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了。
“說。”薑毅冷聲道。
“我要見一見孔舒。”
黎鳴緩道,“等我見了她,你自然也會知道我的殺人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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