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舒的直覺告訴她,黎鳴一定是有什麼事想要告訴他們,不可能隻是單純為了捉弄他們。
“媽呀!”
王擇豫嚇得一把將手裏的鐵鍬扔下,連連後退。
那雙紫黑的屍首被他挖了出來。
雙申見狀,連忙加快了挖土的速度。
“王擇豫你行不行啊!”
杜嫻恨鐵不成鋼,卻也不敢自己上手,站在孔舒身邊一動不敢動。
“行……我怎麼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
王擇豫嘴上逞能,彎腰重新拾起鐵鍬,咽了咽口水,皺緊眉頭,繼續去鏟土。
不一會兒,屍體的全貌露出,是個男人,可卻十分淒慘,令人難以直視。
整個胸腔呈Y字形被割開,有用的器髒已經被掏空,皮肉癟了下去,灌進去了一堆泥土塵石,肋骨外翻裸露,已經生出了一團蛆蟲,又肥又胖,密密麻麻,再往上看,臉上掛著的皮肉已經沒有半點血色,像是幹樹皮一樣,眼眶沒了眼球的支撐,非常空洞。喵喵尒説
那濃鬱的腐爛臭雞蛋味道,摻和上血腥味熏天刺鼻。
“嘔——”杜嫻捂著鼻子,陣陣幹嘔。
王擇豫早就跑了老遠了。
孔舒用手捏住鼻孔,忍著惡心說道:“這應該不是黎鳴埋的,估計是黎家村的人把那些處理不了的屍體都埋在了這裏……”
就連一向淡定的雙申,也實在撐不住捂住鼻子,退到了一旁。
孔舒皺著眉頭,又悶聲道:“黎鳴該不會是想讓我們發現這些,想讓我們逃出循環之後報警?”
“他?”申向衍諷道,“他能有這麼正義的時候?我倒是更願意相信他是單純想給我們找麻煩。”
孔舒也無話可說。
畢竟黎鳴那自私自利,眼中隻有老婆的變態殺人犯形象,已經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
“唉!”
王擇豫縮著脖子,快步朝他們跑過來,壓低聲音說,“我聽見有動靜,村子那邊好像來人了!”
他們看向遠處,透過黑暗和薄霧,確實有幾道人影在忽閃,再定睛一看,何止幾道人影,是十幾道!
三兩成群,步伐急促,如喪屍圍攻。
“我們明明沒有碰到他們啊,怎麼他們還是過來了?”杜嫻害怕地抓緊孔舒。
“跑!”王擇豫扛起鐵鍬,一個箭步朝林子深處跑。
其他人見狀,也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紛紛朝著反方向跑。
他們不知道林子的盡頭有什麼。
也許是一個小山崖,也許是一條河,也有可能是另一個村子。
但是比起前路的未知,孔舒更害怕身後這一幫人。
然而已經有人靠近,跑得再快也還是會被人看到。
這裏的落葉鬆針樹幹偏細,完全擋不住一個人,隻有高大一些的墳包子能夠作為遮掩。
“先找一處躲著!”申向衍喊話時,拉著離他最近的申向衍2號躲在了一個墳包子後麵。
孔舒也拉著杜嫻藏在了另一個小墳包子後麵。
王擇豫跑了老遠,聽到申向衍的聲音,拐了個彎,看了一眼旁邊荒涼的無名墳包,欲哭無淚,蹲下身子,躲在了後頭。
他對著墳包子小聲念叨著:“不知道你叫什麼名,無意驚擾,我就躲躲,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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