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茹又問:“那你們看望梁頌的時候,他和梁術南之間有沒有什麼爭執,或是其它異樣?”
孔舒搖了搖頭:“沒有。”
“小林!”
薑毅站在病房門口,對她說,“這就是梁頌精神導致的殺人案,問他們也沒有用。”
“可他們是受害者的侄子和侄女。”
換作其它命案,不管凶手再怎麼明顯,薑毅都會讓手下的人反複確認情況,錄細致的口供。
可到了這樁案子上,薑毅倒是一反常態。㊣ωWW.メ伍2⓪メS.С○м҈
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聽說死者是梁術南,隊裏看著薑毅的臉色沒一個人敢吭聲。
從刑警支隊到醫院那一路,車裏的氣氛低八度,憋得林景茹都不敢大口呼吸。
林景茹沒底氣地說,“……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聞言,薑毅目光像刀一樣投在了孔舒和申向衍身上。
“我怎麼不記得梁術南有什麼侄子侄女……”
孔舒麵不改色心不慌,直勾勾迎著薑毅的目光,任其打量。
片刻,薑毅垂下眼簾,“算了,別管是侄子還是侄女,把流程走一遍後,就趕緊過來。”
說完,他轉頭折回了病房。
“是……”
林景茹見狀,也問不下去了,朝著孔舒他們點了下頭,便轉身跟上了薑毅。
梁頌病房的門緊閉著,連小窗也被關上,一丁點聲音和動靜都透不出來。
孔舒回想剛剛浴室裏發生的一切,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可她又一時說不上來。
這時,病房的門被拉開,林景茹望著他們。
“你們進來一下。”
孔舒不明緣由,但還是和申向衍一起進了病房。
身後,林景茹又重新將門關上。
“爸爸……我找爸爸……”
梁頌已經醒了。
他蜷縮在床頭,把自己抱成一團,頭發濕漉漉的一直在朝下滴水,比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還要濕。
再轉眼一看,薑毅的腳邊放著空的塑料桶。
“他一直隻重複念著爸爸,你們如果真是梁術南的侄子侄女,應該知道該怎麼和他溝通吧?”薑毅沉聲問道。
“我試試……”
孔舒緩緩靠近一步,輕聲問道,“小頌,你爸爸呢?”
梁頌抬起眼,見是孔舒,他喊了聲:“姐姐!”
“我要找爸爸……姐姐,你能不能帶我找爸爸……”
梁頌從床上朝著孔舒爬去。
申向衍護在了孔舒身前,冷冷地盯著他。
梁頌看見他,想起自己剛剛被這人一腳踹倒,嚇得不敢再向前爬。
他眉頭一皺,語無倫次哭道:“梁頌打爸爸,我打他,都是血,我要找爸爸,爸爸暈倒了!”
薑毅皺了皺眉,不由得想起當年他女兒死的時候,梁頌也是這般哭喊。
哭得人心煩……
可梁頌終歸是梁術南的兒子。
當年,薑毅什麼都沒有說,一句怪罪的話都沒有。
哪怕梁術南跪在他麵前求罵求打,他也未曾說過梁頌半句。
可如今……梁頌這個傻子,又犯了同樣的錯誤,而且死的還是疼他愛他的親生父親!
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怒與怨湧上。
薑毅咬緊牙根,忍無可忍:“你也知道你是在打你爸爸,你這不是打,你是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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